在西越帝眼中,江山稳固永比他这个儿子重要,令赵遵最气愤的就是西越帝明知萧妧对赵遵的重要性,非但不保护,反而纵容宋太后和重华长公主。 赵遵眼下已经没了顾忌,从此以后,再不欠西越什么。 “是岳父大人英明神武。”赵遵也没隐瞒,直接就告诉了萧妧。 萧妧掩嘴惊讶,“父亲?” 赵遵点点头,萧妧眼皮跳了跳,然后咧嘴一笑,“父亲向来是有本事的,不出门已知天下事,若是西越帝能有东鸣皇上五分聪慧,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样了。” 东鸣帝秉持一个原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些年来在东鸣帝面前挑拨是非的人比比皆是,可东鸣帝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压根就没当回事,虽防着右相,但绝对不会让旁人知道自己质疑右相,对右相更是放开了手。 以至于两人心照不宣合作十分愉快,彼此间各自保持着一个分寸,谁也没有再进一步。 而右相更不会贪恋权势,多年来只稳固右相位置,东鸣帝一次次要册封为王都被右相拒绝了,右相府更不会接受任何册封。 东鸣帝遇到什么难题第一个扔给右相,而右相将所有好名声和功劳推给了东鸣帝,坏名声自己担着,至于东鸣帝私下吃亏,那也乐得自在,任谁不夸东鸣帝一个好字。 这才是君臣相处最佳方式。 人一旦到达了某个高度以后,超越了一切,就会被人忌惮,没了进步的空间,那就只能取而代之了。 赵遵打赢了胜战,在西越赢了民心,甚至赶超西越帝,再说赵遵本就是太子了,已经没什么可封赏的了,再往前就是西越帝那个位置了。 所以西越帝才会顺势而下,趁机束缚赵遵。 萧妧点点头,“也好,在西越呆着本就不舒心,宋太后和重华长公主都不是省油的灯,惯会以长辈姿态欺压,总是有些束手束脚,离开西越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了,就像在山谷一样。” 每日没了那些糟心的规矩礼仪,欣赏美景,过着神仙般日子。 赵遵闻言轻笑,“山谷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等开春了,再带你去住些日子。” 萧妧闻言立即点点头,说着说着眼皮就耷拉下来,哼唧两声,抱着赵遵缓缓进入梦乡。 月色正浓,屋外大雪不止,放眼望去一片雪白色笼盖。 睡了一夜,萧妧总算退了烧,人也精神了几分,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宛若黑亮的葡萄,水灵灵的。 这时,赵七忽然进门,“爷,都已经安置妥当了。” 赵遵点点头,“一个时辰后将那些人引向城门处,务必打开城门。” “是!” 一大早,封地上一处山野中冻死了不少士兵,金矿中的工人也不知被谁带头,举起了手中锄头就跟着冲了出去。 大约上千个工人和士兵打了起来,余下的士兵昨夜下了大雪,喝了些酒暖暖身子,正是犯困的时候,一是猝不及防被围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