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业本来就沉默寡言,吃饭时更是静得只能听见动筷声。 苏温瑜偷偷地瞥向他,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细嚼慢咽,似乎楼上的礼盒根本不光他的事情。 两人差不多同时用餐完毕,傅柏业才柔声问道:“洗过澡了?” “嗯。” “要上楼吗?” “我……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 楼上诱惑力太大,她还没做十足的心理准备。 “楼上也有电视。” “客厅的大,看着爽。”苏温瑜没好气地回道。 “随你。” 等傅柏业走了后,苏温瑜才吁了口气,立刻给沈幼琪发微信。 苏温瑜:傅柏业将丝巾的礼盒放在了房间里。 沈幼琪:打开看了吗? 苏温瑜:没呢,我现在躲在楼下,做着天人交战。 沈幼琪:以傅柏业的行事作风,里面十有**还有你口中的“区区一张卡”。 苏温瑜:…… 沈幼琪: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送了,你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苏温瑜:…… 苏温瑜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神毫无焦距地盯着某处。 人怎么都这么低俗呢?受不住金钱的诱惑。 傅柏业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沉声问道:“电视不好看?” 压根就没打开过电视。 苏温瑜胡诌道:“不好看。” “遥控呢?” “在旁边吧,你自己找找。”苏温瑜随手指了指。 这时佣人行色匆匆地过来,紧张拘谨地开口:“对不起,先生,太太,今天做打扫时,我不小心将电视遥控掉进了水里,失灵了。” 苏温瑜黑人问号脸,是在拆她的台吗? 傅柏业嘴角微扬:“那太太怎么看的电视?” “太太没打开过电视。” 苏温瑜肯定,这就是在拆她的台,她前一刻才说过电视不好看,这会儿就说她连电视都没打开过。 傅柏业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苏温瑜气恼,面露愠色:“没遥控,电视机上还有按键呢。” “我没发表什么意见。” 嘴里没说,心里就是在笑话她。 苏温瑜气呼呼地站起身:“电视留着给你看吧。” 一想到待会儿到了楼上又要面对那极大的诱惑,苏温瑜心里暗暗叫苦。 傅柏业这个奸诈商人,太懂得把握人心了。 只是当苏温瑜推开门,那本该放着礼盒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她仿佛不相信眼前的这幕惊人景象,双眸闭上又睁开,礼盒依然没有凭空出现。 她迅速跑过去检查那块地方,自己用惯了的梳妆台,根本没有机关可言,饶是砸了这张梳妆台,损失的也只有她心爱的护肤品跟化妆品。 所以礼盒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傅柏业给收回去了。 惨绝人寰。 又一次失之交臂。 傅柏业他大爷的,本来她还没这么耿耿于怀,偏偏又要在她眼前晃了下。 仿佛在说“这次你还是不要啊,那我只能收回了。” 故意耍着她玩吧,要是诚心想给,就该软声细语地求她收下才是。 苏温瑜忿忿不平地想。 没多久,傅柏业泰然自若地回到房间。 苏温瑜坐在床上看电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综艺节目哈哈大笑。 傅柏业躺进被窝里,也陪着她一起看,只是这人笑点高得离奇,全程淡定,能把如此好笑的综艺节目看成古板沉闷的学术理论。 实在没劲。 苏温瑜将遥控递给他:“我要睡了,你要看吗?” “一起睡。” “一起睡”这三个让她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拢了拢睡衣的前襟,背对着傅柏业躺下。 房间的灯光完全暗下来后,苏温瑜就感觉到了身后那股炙热的视线,好比夜深人静的森林,被一只双眼泛着绿光的饿狼窥视般,周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就在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