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护上了,”太子倒是一脸宽闲,“若我没记错,安远尘可是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你,这会你倒把他当宝贝疙瘩疼上护上了。” “远尘的处事方式是和我有所不同,我平时也不愿与他多言。但他是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既生在了国公府,就要誓死捍卫国公府的尊严与利益,”安芷蓉脸上透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定,“殿下若是想动远尘,妾身绝不会同意的。” “若我执意如此呢?” “若你执意如此,那妾身也,执意阻你。” “妾身绝不会叫人,伤害我弟弟。” “芷蓉,你怎么还这么认真起来了呢,”太子脸上的阴厉诡异突然消散了,似乎方才不过是安芷蓉的错觉罢了,他又重新戴上了素日那副温文尔雅的外囊,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悲天悯人,“本宫所依仗的,可就是你们靖国公府,本宫就算再傻,也做不出自掘坟墓的事情吧。” 安芷蓉瞧着他的样子,虽说没有尽信,可终究也没再说什么,她提起裙子不卑不亢地朝太子行了个礼。太子深深望了她一眼,而后掀帘离去。 安芷蓉此时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她虚虚一晃险些站立不住,身后的女官忙伸手扶住了她:“娘娘,您没事吧?” 安芷蓉推开她的手,自己慢慢站稳脚跟:“没事,派人盯紧了殿下,若是他做出什么伤害靖国公府里人的事情,立马向我回报!” “是!” 没几日就到了宫宴,一大早景映桐就早早起身打扮起来,换了好几身衣裳她都觉得不甚满意,最终挑来挑去还是穿了身中规中矩的水红虞美人花粉紫边褙子和缕金挑线纱裙。因为这张皮囊生的好,往常景映桐从来都不施粉黛,可如今要去赴宴怕人说她太轻慢,便叫雁书给她化了个淡妆。 可雁书大抵觉得自家王妃太美了不适合这种太素的妆面,因此便化的细致了些,景映桐被她们在脸上捣鼓了一会子都困了,等终于好了往镜子前一站,只见一个身段玲珑窈窕的美人正映在铜镜里,水红色的衣裳衬着胜雪的肌肤,那婀娜的身段像是从缱绻的颜色中自然而然地长出来的一般,遥遥望去就透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慕琮本想来催催她,可刚进来瞧见这一幕就感觉喉口迅速地干渴起来,他有些不自然地摩挲着自己袖上的云纹,看向景映桐道:“王妃,好了吗?” 景映桐回过头来,女子嫣然剔透的小脸盈盈楚楚,那美艳的红唇看得慕琮心头更紧了,他突然特别想知道,包裹在那一层子外裳下面的曼妙身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景映桐对男子的心思无知无觉,不过这厚重繁复的裙子她穿上了感觉有点儿累,她提着裙子走到慕琮身边抬头看向他:“收拾好了,走吧。” 慕琮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滚滚烈火,佯装一脸淡定地牵起她的小手:“走吧。” 景映桐也没反抗,因为她知道宫里是个是非之地,还是好好跟着眼前这位大哥为妙。 慕琮的这位姑母身份比较特殊,她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妹妹。 当年的圣上还没坐上皇位,甚至在偌大的宫廷里并不起眼,他们母妃早早地就过世了,只留下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后来长留朝大盛进贡,求娶公主和亲,宫内各位公主无人想嫁,因为长留不仅气候干燥,地势偏远,而且想要求娶公主的那位长留王,当时已年近五十岁了。对于这样一个人,各位公主更是避之如蛇蝎,就在皇帝为难之时,这位敬宽公主竟然主动奏请要嫁去长留。 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悦,备上了丰厚的嫁妆赐了最尊贵的封号将敬宽嫁了过去。而敬宽此举也让皇帝又宽慰又愧疚,因为将碧玉年华的少女送给一个比自己还大的老头,任哪个父亲都会觉得难受,即便他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所以皇上便加倍补偿和敬宽一母同胞的当今圣上,如今他能顺利坐上皇位,也和这位敬宽公主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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