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跟慕琮相比,都显得有些小孩子心性,大概是自小养尊处优,不需慕琮这样处处看别人的眼色,心里也没那么多防备。 但太子确实是渣男实锤,就算和景映桐一场露水情缘也终究没有付出真心,他所贪图的,只有她那副美艳的皮囊和男人虚荣的骄傲罢了。而慕琮登基后,太子和景映桐的事情也不知被谁传了出去,虽慕琮早早地就休掉了景映桐,但这件事还是成为了一件皇家丑闻在民间广为传颂。虽然那时候永安侯府已经败落,但素为朝中清流的景映桐外祖家也终不能幸免,她的名字也永永远远地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成为民间不守妇道的荡妇代名词。 景映桐穿书前生在一个父母离异的富贵家庭,从小父母都各自在外寻欢作乐,能顾及到她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她独自生活在冷冰冰的大房子里,渐渐也养成了独立中带些孤僻的性格,好不容易等她长大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谈一回甜甜的恋爱又两腿登天了。 景映桐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有些神色恍惚,她甚至能想到,看到她的尸体,她在现代的父母又要互相埋怨了。 只是他们虽对她无情,可她以后也再见不到他们了。 有两颗泪珠突然落在梳妆镜前的银柄镶红宝石梳子上,景映桐快速地擦干眼睛,仰起头让泪水不流出来。虽然她又活了过来,可来了之后这么一大摊子事又哪里容得上她伤春悲秋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快些寻到去处,早日离开,开启她自由自在的潇洒生活才是。 她出生在北方,从小就向往江南一带的温润如春,这个时代江南一带肯定更为舒适,不如她就早些将那些嫁妆折现,然后为自己置办些产业搬过去。反正慕琮过几年也要登基了,只要她安分守己不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想必慕琮也不会再与她多作计较,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前尘往事就让它尽数忘尽,不管前世亦或是今生,便都就此揭过吧。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举起胳膊看了看自己雪白的手腕,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过祈哥儿紧紧扣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的场景。 不过当时他的意识不清醒,若是清醒过来,估计也不会这般依恋她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有点怅然若失,她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其实若那个孩子真是她的她就不用孤身一人了吧 “王妃。” 雁书突然又拐了进来,低声唤她道。 “怎么了?”景映桐放下手腕,偏头看向雁书。 “府里的姨娘听说王妃受了伤,都在门前吵着要看您呢。”雁书神色有些不满地说道,“平常也没见着关心您,依奴婢看,这时候就是来瞧您笑话的。” “等等。你说府里的姨娘们来了,”景映桐突然从床上坐起了身子,“我受伤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 “奴婢可没乱说。”雁书慌忙否认道,“那车夫也是老实人,想必不会乱说的。对了,她们来的时候说是王爷叫她们来瞧王妃的,是不是王爷” “好了,我知晓了。” 景映桐垂首,心里顿时明白了,看来今日发生的事情慕琮都知道了,此时他让那些妾室姨娘过来,不知又是不是在变相地提醒她。 “只是我今日实在是乏了,你让她们先回去吧。”景映桐复又重新躺下身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累了,要休息了。” 雁书像是见惯不惊的模样,直接关了门退了出去。 景映桐突然想起了她今日在路上遇见的那桩子事,虽然那大汉未透露他主家的姓名,但景映桐还是隐约猜到了这位上面的大人物是谁。 确实有不少贵族私下里喜好男风,甚至很多孀居的贵妇人在府中豢养男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若论大盛朝最有名的一个好男风者,还应该是信王慕南。信王虽然表面上有王妃,但据景映桐所知,他对女人可是避退三舍敬而远之的,所以信王妃和信王成婚这么多年也没个一子半女。 信王妃心里虽然委屈,但终究不敢将丈夫的这种私事到处声张,而且她嫁的还是个王爷,即使不满也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