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学生回去问问。” “要问,一定要问。若是真有人哪里冲撞了慕公公,你就把人送来,我亲自带着去赔礼道歉。” 王党一派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许多就连王瑞也不清楚名字,可往外面一站就贴着他的名牌,什么妖魔鬼怪的都有。 殷姮领命后退下了。 京城的另一边,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并在几天之后,又一次爆发了新的高度。 就在明宣六年的第一次大朝上,钦天监上了一道贺表——江苏上方龙气萦绕,可见此次南京修园又唤醒了列祖的龙魂。 南直隶应天府是西朝原本的首都,后才迁北京。前三位皇帝都葬在了南京,有龙气自然是正常的,也是好事。 皇帝听了,问了一句,“哪里?” “回圣上,是江苏上方。” 江苏常州,王瑞老家。 慕良回眸,不经意瞥见了王瑞身边的万清。钦天监是兰家长子兰贺栎任职的地方,万清这一次是彻底要同王瑞开战了。 此时四川事了;南京修园的钱拨了下去,王瑞已将钱抽出来还给了福建河道;抗倭也取得了功绩。国之大事基本稳定,两派的斗争渐渐浮出水面。 他们像是时刻准备着的两条龙舟,在太后将兰沁禾调去了常州的那一刻,就被皇家吹响了开赛的号角。 大浪过去,可以开始赛舟了。 此时从外局的角度来看,两队不分伯仲。 首辅王瑞,兼刑部尚书衔。 次辅万清,兼工部尚书衔。 内阁大学士殷姮,兼户部尚书衔。 光禄寺卿兰沁酥、户部侍郎杨士冼、秋瞿。 司礼监提督楼月吟,掌镇抚司、东厂。 司礼监掌印慕良。 除此之外,在江苏的局面也十分微妙。 江苏是王瑞的老家,地绅豪强顽若磐石,可江苏巡抚兼布政使凌翕是万清的同年,也是至交好友;现如今王瑞的老巢里又被打下了西宁郡主。 宫里宫外,九州八荒,从顺天府到应天府,两党皆不相上下,四处攀争,一点也不肯示弱。 若说之前陈宝国入狱殷姮上位,还勉强算是暗斗,现在已经到了明争的地步。 今日钦天监上的贺表再次触动了皇帝的火气,可这还远远不够,慕良明白,皇帝断不会因为这样的风言风语就向西朝第一权臣挥刀。 他要准备更加高纯度的火.药,必须趁着前两波的余威未消之前,一举刺中皇帝的命门。 “干爹,事儿都处理好了。” 千岁府内,平喜穿着一身便服从后门进来。 屋子里摆着火盆,慕良是怕冷的,他坐在火盆边,一边看书一边抚着手上的红玉扳指。 娘娘离了京,好歹给他留了点念想。 “日子定在了下月二十五,万岁爷寿辰当日。” 这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平喜说话却也小声得很。 慕良放下了书,听完后稍稍皱眉,“不行,那日整个北京城都结为森严,改了日子,换做下下个月的初五。” 皇上的寿辰是提前两三个月就准备起来的,一丝一毫都难有马虎,他们要在铜墙铁壁里钻洞不太容易,得尽量找宽松的时候。 “是。” “人可靠么。”慕良又问。 “干爹放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