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不好来得太晚了,我跟你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快别哭了啊。” “我就要哭。”兰沁酥哭得更凶了,“姐姐,我好难受,头昏昏沉沉的,眼睛也好酸好热,想要睡一会儿,可后脑一着枕头就痛。酥酥好难受,难受得想死了。” 兰沁禾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愁眉不展地扭头望了眼倚沐,“请的是哪位太医?” “是徐太医。” “把方子拿过来我瞧瞧。” 倚沐取了方子给兰沁禾,她扫了一眼,“酥酥的身子一直都是殷家的大夫在调的,你去请殷家的本家过来,再重新开一副。” “嗳。”倚沐去了。兰沁禾将怀里的人挖出来,扶着她靠在床头,坐正了好喂粥。 “恶心,”兰沁禾扭头,“不吃。” “你这会儿不吃点东西,一会儿怎么喝药。”兰沁禾哄她,“早早的把病瞧好了,姐姐去求鸿恩寺的素云酥给你吃,好不好?” 鸿恩寺专门接待王公贵族,他们主持做的素云酥有市无价,除了皇上别人多少钱也不卖,就算是九王爷也得好声求一会儿才能拿来几罐。 是件比黄金还值钱的东西。 兰沁酥听了有点心动,可还是哽咽着,“我不痛快,要姐姐一起吃才能吃得下。” 这就是松口了。 兰沁禾端了碗,舀起半勺粥来,自己先吃了一口,再舀了递到妹妹嘴边喂她吃了。 兰沁酥咬着勺子的边,舌头抵在勺底,抗拒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吞了。 一碗粥喂了好半天,好歹是喂下去了。兰沁禾安心了一些,眉宇也柔和了起来。 “我的宝贝丫头,可别再让姐姐担心了,你这一年年的病着,姐姐怎么放心的下。”她挽了帕子给妹妹擦嘴,“好歹娶个正经的夫君来。你后院里的侍君没一个是靠得住的,连妻主的身体都照料不好,留着有什么用,白费你的心思疼他们。” 兰沁酥一听这话又红了眼睛,她委屈地低声哭泣,把头埋在了兰沁禾肩上。 “他们就是群狼心狗肺的贱人,我这里有的赏了就围过来,我心里苦闷的时候便一个个都躲开了。”她攥着兰沁禾胸口的衣襟,委屈道,“母亲父亲也都不喜欢我,这会儿病了只有姐姐才记得我,可一个月里能见到姐姐几天?这世上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我活着真没意思。” 兰沁禾心里发酸,赶紧搂住了妹妹安慰,“别这么说,母亲父亲自然是挂念你的,只是这会儿怕打扰了你休息。你若是心里烦闷,这两日我就住在兰府陪你,等你病好了再走。” “酥酥知道姐姐事忙,平日里压着多少思念也不敢叨扰姐姐。”兰沁酥依旧哭着,一抬头整张脸上都是泪水,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往常还有姐姐给的东西伴着,多少尚可自.慰,如今却连那一点死物都被外人抢去了。” 这说的是那枚给了纳兰杰的戒指。 她哭得愈发厉害了,“姐姐再不喜欢酥酥了,连那些东西都可以送给他人,姐姐迟早是外人的了。到时候你怀抱佳人,就再也不会想起酥酥了。” 兰沁禾一阵头大,她最近事忙,倒真忘记来跟妹妹解释纳兰杰。 “一枚戒指罢了。”她想起妹妹敏感多心的性子,恐怕这一个月都矜持着在等自己过去解释,肚子里不知存了多少怨怼。 “等你病好了,别说一枚,就是把郡主府的地契改了你的名字又何妨。” “别为这点小事哭坏了身子。”兰沁禾忙不迭是地给妹妹拭泪,“都是姐姐不好,早该来告诉你一声,结果忙忘了。” “姐姐有功夫去秋府、去九王爷府里玩儿,倒没同我说话的空。”兰沁酥咬着唇,伤心地望着兰沁禾,“若不是今日我病了,恐怕要见姐姐一面,就只有在灵堂上了。” 兰沁禾无可奈何,只能抱着妹妹耐心地哄,直哄道兰沁酥自己哭累了睡过去才停下来。 她松了口气,扶她躺好掖了被子,望着满头是汗的妹妹无奈一笑,“怎么这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