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灾区祈福。 祈福之前还需要沐浴更衣,祈福的中间更是不准任何外臣进来打扰,否则扰乱了神坛,惊动了上仙们的驾,祈福就不灵了。 这么一来,在天黑之前陈宝国是见不到皇上的。 兰沁禾一怔,这人…… 她来这里一句话没说,慕良就已经全部猜到了,甚至在见她之前,就开始着手打点。 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用她说,甚至不需要她一个眼神,这人就早已妥帖地安排了。 无缘无故的,这份恩情她怎么还? “干爹!干爹!”这时候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回来了,对着兰沁禾行了一礼,就匆忙对慕良道,“儿子们去打听好了,万岁爷刚刚午睡醒来,原本是打算下午去御书房看书的,今儿没什么事叨扰他,他老人家也没有发怒过。” “好,”慕良侧身,正对着那个小太监,“让徐公公把四川地动的事情立刻禀明万岁爷,神宫监和混堂司那边准备的如何?” “都准备好了。”小太监鞠了一躬,“那儿子现在就去给徐公公传话,让他同万岁爷说,给四川祈福的事儿。” “去吧。” 慕良安排好之后,一回头,就对上了兰沁禾的眸子。 那样直白的视线,慕良一下子红透了耳朵,抿着唇垂下了头颅。 “千岁爷,”兰沁禾轻轻地唤他,目光复杂,“这事本与您无关,您何必这么帮着我呢……” 就连她,都替慕良不值。 第37章 兰沁禾真的不懂,自己从未同慕良有过交集,他为什么愿意这么上赶着帮自己。 这件事情慕良最好的做法就是默不吭声,等着内阁来求他,到时候他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提,还能留下一个大人情。 哪里像现在这样,完全是亏本的买卖…… 他喜欢自己?可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兰沁禾想来想去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值得慕良喜欢了。 权和钱,这两项她在外头还算个人,跟慕良一比什么都不是。 她今年已经二十七了,过了女孩子漂亮的年纪,慕良每年搜罗那么多的美女送进宫里,他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见过? 兰家的情形还那么复杂,他干嘛要沾惹自己呢。 平喜极有眼力见,他瞧着气氛有些古怪,立马赶了屋里的奴才奴婢出去,自己把门带上,在外面守着门。 慕良避开了兰沁禾的视线,规规矩矩地答道,“娘娘言重,您是西朝的郡主,臣本就该忧您所忧、思您所思,这是本分,算不得帮。” 听到这话,兰沁禾并不意外,可她心中却有些许的失望。 她后退了两步,暗暗自嘲,半瞌了眼眸,“您是司礼监的掌印,只有皇上才是您的主子,我也不姓彦,九千岁太客气了。” 方才一刹那的冲动,被慕良恭敬的态度冲灭。 慕良这样是对的,他们的身份地位实在太过特殊。 如果慕良是个小太监,如果兰沁禾是个宫女或是民女,这一切都还好说。 可惜偏生是这般。 慕良一瞬间就感觉出了兰沁禾的疏远,他彷徨惊惧地抬头,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娘娘不快了。 他跟只被主人扔了的大黑狗似的,瘦骨嶙峋、皮毛纠结,精疲力竭到了极点,偷偷跑了回来可又不敢进门,只是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从门缝往里面瞄,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噜声。 兰沁禾快要被他这副样子看得化了,她知道慕良今天一定是从床上爬起来见自己的,那副憔悴的模样,不知道他是用多强大的毅力在支撑。 就连平喜都看出来了,她并非对慕良无意,所以在她开口问那句话时,把屋子清了干净,偏偏正主还浑然不知。 慕良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在他心里,他就是奴才,兰沁禾就是主子,这想法根深蒂固,从未动摇。 兰沁禾有些不耐了,她并非拖泥带水的性格,出生将门,不论是兰国骑还是万清,都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在这样的熏陶之下,兰沁禾对慕良的犹豫也到此为止了。 “千岁爷。”她偏着头,深深地盯住了慕良,“昨儿宴上匆忙,没来得及同你说话。我今儿才想起来,您如今是九千岁了,原来伺候您的姑娘,我也该见见,唤一声夫人了。” 她不顾慕良窘迫的神情,兀自道,“您帮了我、帮了我母亲那么多回,我没什么能孝敬您的,好歹让我见见夫人,就让我同她结为金兰吧。” 慕良哪有什么对食,他弓着身,颇为艰涩道,“娘娘好意,可臣屋中并未有人。” 慕良身边没女人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外界传的终归是谣言,万一人家已经有了姑娘,兰沁禾下面就尴尬了。 她状似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在宫中这么些年,千岁爷一个也没瞧上?” 慕良哪有时间瞧,他要是有时间,只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最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