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清遥闻言雀跃,忙不迭翻身压在敏瑜被子上,一双小手儿捧着敏瑜的脸来回晃荡:“额娘,额娘,不要睡啦,起来滑雪嘛,起来嘛。” 敏瑜让她闹得不耐烦,可眼皮子实在重得很,她想睁都睁不开,只得闷在被子里嚷嚷:“翠儿快把她抱出去,简直把我闹腾死了。” 翠儿捂着嘴巴咯咯笑,待得屋子里的地龙把身上的寒气去除尽了,才走进内室,将施清遥抱过来给她穿戴好衣衫,抱去看雪去了。 一出门,恰逢着施世范用完早膳从前院子进来,身上罩着香色斗篷,内里通身的月白色棉袍子,端正束了一条玉色腰带,倒是难得的少年郎装扮。施世范亦是看见了翠儿和施清遥两人,便在廊檐下立住脚,当先将斗篷上落得一层霜也似的雪绒掸落,笑问翠儿道:“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施清遥快言快语的回他:“阿玛,翠儿姑姑要带我去堆雪人。” 施世范扭头看了一眼院子,因是卯时才下的雪,到如今院子里只披了一层白霜,哪里能够堆雪人?然而看着施清遥倒是兴致高昂的很,他不愿扫她的兴,却看她只穿了一件浅碧色的棉袍子,外罩着粉色的棉坎肩,竟没有个兜头兜脸的东西,便一抬手就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来,严严实实包在了施清遥身上,才得空问翠儿:“你们奶奶呢?” 翠儿笑道:“奶奶还睡着呢,叫了也不愿起,让奴婢先抱了小格格出来。” 施世范笑了一笑,挥挥手道:“去吧,带她玩去吧,仔细别让雪湿了衣服,当心着凉。” “哎。”翠儿面色含笑,绕过他抱着施清遥就往前院去了。 施世范进了门,屋子里香兰才着人洒扫了一通,十分干净利落,当地立着的三脚金兽香炉袅袅飘着瑞脑香气,地龙也烧得旺盛,正是暖意袭人。 小丫头瑞竹才收拾了施清遥的衣服出来,见着施世范忙就要请安,施世范轻嘘一声,先赶了她出去,这才轻手轻脚进了屋。 果然见得敏瑜还在沉睡,他便坐在床沿,俯下身去微微掀开被子一角。见得敏瑜一张脸儿闷得个粉面羞红,不觉爱怜非凡,竟起了促狭心思,缓缓将手沿着被角伸了进去。 身子骨健壮,又才练完一套拳法,手脚都热得很,摸在敏瑜脖子上,不觉得冷,倒觉热得厉害。敏瑜睡了个囫囵觉,半梦半醒之间,还当是施清遥回来同自己闹着玩,也不睁开眼,只把那作怪的手一压,嘀咕道:“清儿别闹。” 施世范抿着唇,欲笑不敢笑,手指在她掌中轻动,片刻,却又似是觉察到了什么,面色渐渐就古怪起来。又隔不上多时,手指竟又不安分起来,慢慢顺着掌下蜿蜒的曲线摩挲。 敏瑜就是睡得再沉,此刻也觉出不对劲来,她蹙紧眉睁开眼,正与施世范对个正着,不由得开口道:“你何时回来的?” 施世范目光灼热,只看着她笑。 敏瑜让他看得心头一阵发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粉面却越发红了,忙将被窝里那只不安分的手一拍,翻过身去嗔怪道:“大清早作甚么这么不正经,人家想睡个觉都不行。” 施世范兴致正浓,哪肯依她?便将身子趴伏在被子上,双手那么一搂,正把敏瑜抱个正着,嘴里便道:“这都巳时了,再睡下去都要午膳了,仔细睡多了头疼,快起吧。” 敏瑜哪里会上他的当,仍是埋头不理:“我是睡觉里的祖师奶奶,睡上十二个时辰也不会头疼的。你正经的忙你的事去,不要在这里胡闹。” 施世范闷声低笑,抱住敏瑜晃了一晃:“祖师奶奶,好歹起来吃个饭再睡,这一个冬天过去,我看你倒是瘦了许多。”说着把被子一提,竟是把敏瑜抱坐起来了。 敏瑜让他闹得睡不成,不甚清明的睁着眼瞪他,颇有怪罪的意味。孰料,她这幅样子比平时的端庄更多几分风情,施世范原就在火头上,哪儿经得起这番撩拨,就势凑近被子,吻住了敏瑜。 敏瑜让被子束缚住,几度挣扎不开,无奈让施世范得了逞,缴械投降,二人直闹得屋里一片旖旎。过了半个多时辰,施世范方将袍子束上,瞅着敏瑜笑道:“外头雪下得好极了,我带你出去踏雪寻梅如何?” 敏瑜闹腾后体力尚还虚弱着,哪有寻梅的心思,便在嗓子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