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荣妃笑的放下碗筷,对宫娥道:“去看看奶娘伺候公主吃完饭没有,吃完了把公主抱来,就说前儿清格格找她顽来了。”又对施清遥笑道,“那不是宜静姐姐,是宜静姑姑。” 施清遥一听,小脑袋摇的飞快:“才不是,姑姑是湄芳姑姑那么大的,宜静姐姐这么小呢。” 她额娘交过她怎么叫人的,她记得可清楚了。奶娘家里的馨儿姐姐可不就是同宜静姐姐一般大么? 荣妃不料她一个小人儿家还知道看年纪,笑了笑,就去看康熙。 康熙掩口遮掩住神色,自觉解释这么一个问题实在太复杂,干脆就将错就错,对施清遥道:“要叫姐姐也可以,不过只能在你荣幺麽这里叫,出了这道门,你得叫姐姐十五公主才是,记下了吗?” “记下了。”虽然不知为何这般规定,但显然的叫姐姐让施清遥容易接受多了。 且说宫娥听了荣妃的吩咐,不多时果然牵了宜静公主进来。先给皇上和荣妃请了安,宜静才喜笑颜开的拉着施清遥的手道:“你怎么才来,我这里收了好多珠花呢,你不是喜欢嘛,等一下我拿给你看,你自己挑吧。” “嗯,谢谢姐姐。”施清遥见到宜静也十分开心,两个小人儿手拉手就要去看珠花。 康熙忙使人拦住她两个,一边抱住一个,坐在膝盖上叮咛道:“要拿珠花可以,但有一件事,不要离了这个宫里,要去哪儿务必叫人跟着,有什么拿不动的也可以让丫鬟们给你们拿,千万不许磕碰着,玩累了就到殿里歇歇,朕到晚膳时再来,若是让朕知道你们两个跑出去玩了,可是要打板子的。” “哦。” 宜静和施清遥似懂非懂点点头,施清遥片刻回神,便问康熙:“玛法,什么是打板子?” “打板子就是……” 康熙欲要给她们比划,想了想,施清遥毕竟人小,自己所言不过是吓唬她,就怕她回去学给她额娘和阿玛听就不妙了。于是犹豫一番,却道:“好了,不打板子,要是跑出去就不给吃饭总听得懂了吧?” “听懂了。” 两个小丫头齐齐点头。 康熙不由失笑,叹道:“果然民以食为天。”就将两个人放下去道,“去拿珠花去吧。宜静,你大一些,要让着清儿一些。” 宜静一颗心都在珠花上,便满口答应了,赶紧拉了施清遥就走。 这里荣妃用完膳,伺候康熙喝了岳西翠兰。 这翠兰原是谷雨前后选采一芽二叶,用竹帚翻炒杀青,继而手工造形,后经炭火烘焙而成。其外形优美,芽叶相连,自然舒展,酷似小兰花;其汤翠绿明亮,香气持久;其味醇厚而回甘。尤突出三绿,即干茶色泽翠绿,汤色碧绿,叶底嫩绿。 康熙喝了一口,直赞好茶。他惯常不喝这些,最喜祁门红茶,陡然换个口味,颇觉新鲜,问起方知是今年新贡的。他只顾着各宫打赏,自己倒还没尝过。 喝完茶不过略坐坐,康熙就走了,走时仍说了晚膳过来。荣妃喜之不尽,等依仪仗一过,赶紧命人把里外都擦拭了一遍。 接下来两日,康熙都翻得荣妃的牌子,这般专宠,在钟粹宫上下看来已是多年少见,别的宫就越发看得新鲜了。 位份低的倒还罢了,不过回自个儿殿里寻几个丫鬟太监责骂几句,出出气儿。那些个位份高的,譬如其他三妃,譬如新晋的成嫔、敬嫔、端嫔、僖嫔,就不能安坐如钟了,少不得要各宫串串,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 又有三妃素与荣妃往来勤密,这会子见皇上下了朝就往钟粹宫去,几人大感惊异,就于一日相约着到了荣妃那里。 才坐下来,宜妃就将钟粹宫里里外外都扫视一遍,看那桌椅布置皆是焕然一新,又看桌上杯盘果碟放的都是时令果蔬,方知圣宠频驻不是虚言。 但三妃都是心思深沉之人,心里再怎么眼红,面上却都是带笑道:“姐姐有几日不走动了,妹妹们想念得紧,就过来看看姐姐。姐姐这宫里却是热闹,怪不得万岁爷常来。” 说时,宜妃把手一招,就唤了施清遥和宜静道:“来来,到我这儿来,听说你们俩在,才带了几块膏子来。”于是将帕子展开了,露出两个玫瑰花样儿的点心。 施清遥玩了半日,正觉饿了,跑过来拿起就要吃。 宜静却突然从她后面撞过来,似是也要伸手去拿,不经意倒把那一帕子玫瑰膏都撞翻了。 唬的几位妃嫔都是哎呀一声,荣妃忙道:“快去拿帕子来给宜妃擦擦。” 宜妃神色勉强,连连摆手说不用。 施清遥和宜静手拉手,见如此,都是不敢说话,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宜妃别过头冷哼了一声,再回神却笑的摸摸两个人的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