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慢慢的整个人就发起呆来。 她只记得施世范亲口说的那就‘过得很好’,内心里不知怎么了,就好像身体上最柔软的部分被人捏了一把一样,酸涩涩的,涨疼得厉害。 她知道其实她对他并不好,她怕同他太亲近,怕他太温柔,亦怕自己太温柔。 在这世界的最美好时光,她倾尽全力给了另外一个人。当下定决心离开那个人,再遇见他时,她直觉就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至于这稻草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于当时的她而言,并无任何意义。 有意义的,唯独就是他不会是那个人,嫁出来便是逃出生天。 可是这几年过去,她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更不是疯子,她能感觉到施世范的真心,感觉到他在努力靠近自己。 一直都是她不好,在心里打了无数个结,最后团聚成茧,而她——终归是作茧自缚。 “额娘,我们进不进去呀?” 陪着敏瑜候在外头的施清遥,显然不耐烦了,小手指勾勾敏瑜的衣角,嘟囔道:“人家站的好累哦。” “哦,这就进去。” 敏瑜额角似有青筋在跳,猛然回神,忙就端住托盘,对施清遥道:“清儿,去开门。” 小丫头伶俐的跑过去推开了门,瞧见她阿玛和爷爷都在,扑过去就叫唤起来:“阿玛,爷爷。” 施世范没料到她会跑进来,一弯腰抱住她笑道:“怎么又是一个人,跟着你的乳娘呢?” 小丫头对对手指,一板一眼地说:“王妈妈休息了,我和额娘一起来的。” 额娘? 施世范眨眨眼,这才瞅见敏瑜跟着丫头身后进门来。 敏瑜将托盘放下,先倒了两杯茶,才给靖海侯请了安:“阿玛请用茶。” 靖海侯笑笑,摆了摆手却道:“我不渴,怎么如今这些端茶递水的活计也让你做?没有下人使唤了吗?” 敏瑜道:“方才该是香兰过来,半道上我截了她去另有安排,所以儿媳就自己端来了。” “原来如此。” 靖海侯捋履胡须,笑望了敏瑜和施世范一眼:“古时夫妻之间常有举案齐眉一说,如今你送了水来,也当如此句了。” “阿玛。” 施世范不提防靖海侯那样严肃地人,竟也会开起他们夫妇的玩笑,不免有些好笑和无奈。 靖海侯且不去理会他,拍拍手,召唤施清遥道:“清儿乖,跟爷爷出去玩吧,让你阿玛和额娘说会子话。” “嗯。” 小丫头极为懂事,一听就张开了手臂,任由靖海侯将她从施世范怀里抱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敏瑜和施世范两个人,施世范觑着敏瑜神色,想她大抵听见了靖海侯说的话,便开门见山的说:“阿玛和额娘的意思,是要我将来承袭爵位,你意下如何?” 敏瑜咬着唇不语,将那两排贝齿一下一下的啮合着。 施世范摸摸她的头发,忽而就笑了:“让你当侯夫人不好吗?” 敏瑜下意识的摇摇头。 当侯夫人有什么好,隔三差五的还要进宫去请安,逢着太后千秋皇帝万寿,那些个繁冗礼节一个都跑不掉,哪里有当个平民来得舒坦。 更何况,她压根就不想进宫。 施世范看她摇头,却难为起来:“这怎么办?阿玛和额娘像是已下定决心,横竖侯夫人都会是你的。” “咱们就是不要不成吗?” 敏瑜难得耍起小孩子心性儿,那福建靖海侯府不多的是少爷奶奶嘛,何必抓着他们八房不放? 施世范没想她说的这么直接,不由也一脸的纠结:“我原也说不要,可阿玛说他上奏的折子都递进去了,那万岁爷回头看见朱笔一批,咱就是不要也得要啊。” “所以说,靖海侯就这么偏心你这个小儿子吗?” 敏瑜嘟着嘴,还是老大不乐意。 施世范再次失笑:“阿玛倒不是偏心我,只不过是……“他想了一想,企图要找到更合适的措辞,“只不过是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