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曾听闻, 宝宁郡主曾经流过产, 而且再无生育的可能。若袁玮当真是袁来春的儿子,这事还真可能与他有关。至于嫂夫人……定然也是被王府的人给带走了。” 侯远山心中微惊,若沈菀不能生育, 那就难怪他们会将袁玮带走了。 知道了人的去向,侯远山急急忙忙奔走了。他们才刚走半日,只希望他快马加鞭地追赶可以追的上。 ************** 沈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周围都在晃动,歪歪斜斜的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听到耳边一阵阵孩子的哭声, 一声盖过一声, 且还不是一个人,顿时心中诧异, 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这一看却不由得愣了。 她竟然躺在一间很是简单的木制屋子里,床上除了自己, 侯宁和袁玮两个孩子正哇哇地哭着。她忙将侯宁抱在怀里哄着,又一边安慰着袁玮:“阿玮不哭, 有姑姑在呢, 没有人敢伤害你的, 别怕别怕。” 袁玮毕竟才一岁多, 一觉醒来没了娘亲又身处陌生的地方,哪里能不怕,一边哇哇地哭着, 一边喊着要娘。 沈葭无奈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屋子颠簸的厉害,若说是马车未免太大了些,瞧上去倒像是……在船上。 她惊诧的迅速下了榻,顾不得穿鞋子便跑到了门口打算看个究竟,可那屋门却是从外面锁着的,她根本就打不开。再去看一旁的窗子,一打开只看到江水汪洋,深不见底。 沈葭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她怎么会被人掳到船上,更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袁玮也跟她待在一起?莫非是贩卖妇女儿童?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她闻声望向门口,便见房门被人打开,随之走进来一位年近四旬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沈葭施了一礼,却并不见多少尊敬:“二小姐,好久不见了。” 沈葭自那人进屋便已经认出来了,整个人懵了一下,这才唤了一声:“吴管事。”是了,这可不就是楚王妃最得力的助手吴管事吗,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是栽在他的手里了。 费劲千辛万苦地逃出来,没承想到最后还是要被抓回去。 怀里的侯宁还在哭着,她耸着身子哄了哄,心里一阵烦躁。也不知道远山哥能不能猜到她是被楚王妃的人给带走的。 这时,又有几个丫鬟端了饭菜进来,搁在了一旁的桌上。 吴管事笑意盈盈道:“二小姐还是吃一些吧,保存好体力才能回家。” 回家?沈葭嗤笑一声,那个地方可还算是她的家? “不知道我这次回去,会是怎么样的下场?”沈葭毫不畏惧地盯着吴管事,眸中却带了些憎恨。这个吴管事是楚王妃的人,曾经可帮着楚王妃为难了她不少,她这个人很记仇的。以前她逃出去便也罢了,如今既然要被抓回去,新仇旧恨那就一起算。 吴管事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安安分分的在这船上待着,等回了王府自然就知晓了。” “我倒是想不在这船上待着,可如今被吴管事锁在这屋里头,外面是江水滔滔,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只是很好奇,阿玮为什么也在这里?”她说着,目光看向一脸惊恐的袁玮。 吴管事笑道:“兴许二小姐还不知道,这小公子是咱们姑爷的嫡长子,宝宁郡主仁善,想接他去府里亲自抚养,给他一个锦绣前程呢。” “宝宁郡主……”沈葭扯了扯嘴角,沈菀这一朝被皇上赐婚,倒是连郡主的名号都有了。不过人家是王府嫡女,这郡主的名号自然是担得起的。她只是为这嫡亲的姐姐委屈,先是嫁了左临棋那个薄悻郎,如今又嫁了袁来春这个伪君子。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她的那位好母亲呢。啧啧…… 害人终害己,不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王妃可曾后悔过,当年王妃为了让她代替沈菀和亲,顾不得仔细挑选便将女儿嫁了人。 至于抚养阿玮一事,她可是听哥哥说过,这沈菀自从上次落了胎便落下隐疾,再无孕育子嗣的可能。把袁玮养在膝下,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吧? 种豆得豆,不知道沈菀如今经历的这一切算不算报应。 “既然如此,吴管事可得小心伺候着这位小主子,怎能跟我这等罪人住在一处?” 吴管事笑道:“小少爷毕竟只同二小姐亲近些,想来二小姐也会好生照看的,小的们自然不必操心。也相信二小姐会比那些个碍手碍脚的下人们要仔细得多。” 沈葭气得竖眉瞪向他:“许久不见,吴管事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我再不济也是父王的血脉,王府里的主子,你拿我同下人作比较可是瞧不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