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说他雇了马车,不会一直走路的,应该会好好些。” 沈葭这才安了些心:“那趁现在赶快先离开家里吧, 待会儿你爹娘回来可就走不掉了。” 沈葭和叶子两人搀扶着三妞到了村口, 李拐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见三妞慌忙便上前一把抱住:“对不起,是我的不是, 才害你受了这等委屈,以后我定会加倍补偿你的。” 袁三妞一句话也不说,只趴在李拐子的肩膀上哭着。 过了一会儿, 沈葭催促道:“这里不安全,你们还是快些走吧。今后好好过日子, 也算是没白白折腾了这一回。” 李拐子松开怀里的三妞, 又拉着三妞的手一起在沈葭和叶子两人跟前跪下:“你们的大恩大德, 我李金贵永生永世都不会忘的, 若有来生,定当给你们做牛做马以报答你们的恩情。” 沈葭和叶子赶紧扶二人起来:“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们俩彼此莫要辜负了才是对我们两人的报答。” 沈葭说完, 叶子又跟着补充道:“我们俩也只能帮到这里,今后如何便全看你们自己的了。最好能走的远远地,莫要被人给抓回来,否则我们俩的辛苦也就全白费了。” 李拐子低头称是,满怀感激的道:“我自然知道你们的一番苦心,此次若能和三妞长相厮守,定不会辜负了她去。若,若不幸被抓了回来,我们二人死路一条,但绝不会害了你们,你们也只当不知这件事就好。” 李拐子说完这话,又对着二人鞠了一躬方才拉了三妞转身离去。 隔着浓郁的夜色,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沈葭忍不住叹息一声:“只希望,今晚的辛苦没有白费。” 叶子跟着点点头:“李拐子是个好人,三妞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沈葭笑了笑:“但愿吧,但愿他们一路畅通无阻,不会被人抓回来。” 今晚所做之事过于胆大,沈葭顿时有些没有安全感。回到家里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而心中竟是格外的思念起远山哥来。 现如今离远山哥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算算行程,这会儿应当快要到京城了吧? ***** 去往京城的官道上,三匹骏马在夜色中肆意驰骋着,嘚嘚的马蹄声一阵又一阵,在这寂静的夜晚好似要将地面震慑出裂缝来一般。 “师兄,咱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再不休息人撑得住,只怕马儿也撑不住了。”木珂一边驾驭着快马,一边侧头对着一旁的侯远山道。 侯远山渐渐放满了速度,一拉缰绳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道:“这附近也没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咱们便在前面的树下面歇息一下吧。” 侯远山、木珂和薛攀三人一起翻身下来,将马儿拴在树上,纷纷坐了下来。 入了十月,天气已经有些寒凉,侯远山和木珂这种习武之人不觉得什么,薛攀虽有些功夫,但到底没他们内功深厚,自然抵不住的。因而从地上捡了些干柴在三人周围升起了大火。 大火暖烘烘的照耀着,周围的一切顿时亮了许多,周身也不觉得冷了。 木珂从包裹里取来在前面镇上买来的包子递给侯远山,见他对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发呆,便问:“师兄是不是想嫂子了?” 侯远山回过神来,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包子,眸中的神色柔和许多,却并未回答。 他的确是想小葭了,很想很想。才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他竟觉得似有一年那么久。他想念把她拥在怀里的感觉,想念她那粉嫩的朱唇,也好想听听她说话。 也不知留她一个人在家,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忘记锁上大门,一个人睡觉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也如他想她一般的思念他。 依着她的性子,如今嫁了人只怕不肯再去隔壁同叶子同住,一个人睡在家里,他倒真有些不放心。 侯远山的神情木珂看在眼里,与一旁的薛攀互望了一眼,也不知说些什么来劝慰,再加上赶了这么久的路早就累坏了,索性也不多说什么,只倚在树干上闭目休憩。 **** 第二日,沈葭早早的便从睡梦中醒来,她伸了个拦腰,透过窗户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竟已是大天亮了。 昨晚上她睡得并不好,夜里醒来好多次,直到天渐亮时方才好好地睡了一觉。 刚起来并没有什么胃口,又只她一个人,便没急着做早饭,而是收拾了前两日换洗下来的衣物准备拿到溪边去洗。 端着木盆子到了溪边,并不见有人一个人影,沈葭顿时觉得很是稀奇,平日里再不济也会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此洗衣服或者洗菜,今儿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她带着困惑蹲下来默默洗着衣服,寻思着莫不是村里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