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信封,信封上用毛笔写了几个飘逸的大字:爱徒洛书亲启。 要是没有刚才见鬼那一遭,简洛书估计又得见景生情哭的涕泪横流,而现在她只想知道自家不靠谱的师父到底想干啥。 撕开信封,简洛书从里面掏出一张黄表纸来,还没等看清黄表纸上画了什么东西就无火自燃了,紧接着一个有些模糊地身影凭空出现在简洛书的面前。 简洛书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眼泪哗地一下流了下来,声音哽咽地叫了声:“师父。” “洛书啊!”身影似乎只是一道意识,他的眼睛并没有落在简洛书的脸上,而是投射到虚空里:“你打开这个信封的时候师父已经不在人世了,本想守护你一生平安,不让你接触这些阴邪之物的,可惜事情有变,师父只能暂时离开你了,以后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简洛书的眼睛紧紧贴在那抹身影上面,即便是模糊的几乎看不清模样,但她依然舍不得眨眼。 “洛书,你体质特殊,天生有阴阳眼,所以我用玉环封住了你的体质。本想让你今生只做个普通人,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师父没办法亲手教你本事了,不过师父把秘籍都给你留下了,以后你就自学成才吧,只要经营好如意观,以后就一定……” 话还没说完,身影忽然抖了一下化成青烟消散在空气里,简洛书愣了一下,下意识上前抓了两下,可还是什么都没抓到。 简洛书沉默了片刻,低头看向地上那堆书,里面五花八门的类型什么都有,估计全都学会以后她就捉鬼降妖样样都能精通了。 把书整理完,天也渐渐黑了,简洛书从回来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空的都能当鼓敲了。好在如意观的位置是在古街上,两边各式各样的小商铺小吃店比比皆是,此时简洛书也没心情做饭,干脆拿了手机钱包准备出去吃饭。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刚才那个男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脑袋挂在了树上,一晃一晃地就像是在荡秋千玩的不亦乐乎。 简洛书有些不忍直视地挡住了眼睛,偏那男鬼看到她还特别热情地挥了挥手:“hi!” 简洛书忍无可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冲着他就是一嗓子:“你给我下来!” “哎,来了!”男鬼晃晃悠悠地飘了下来落到了简洛书的面前:“观主,您有什么吩咐?” 见这个男鬼没有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挺客气的,简洛书胆子也大了许多,鼓足勇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叫林寞,三个月前我想骑车去乡下去爬山,晚上回来的时候被一个大车碾压到了车轮下,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小命就没了。”林寞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条路是一条土路,周围也没有监控,也没有路过的人,我死的时候连个目击者都没有。那个大车司机把我拖到车里趁着天黑埋到了他家东边的山里,撞坏的电动车被他扔进了水库了,就连路上的血迹都让他拿土给盖住了。” 简洛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她不禁有些发愣:“就没有人发现那里出过事故?” “那里的路本就坑洼不平的,填了土盖的严严实实的,没两天下了一场雨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林寞揉了揉脸叹了口气:“本来我是因为和领导起了冲突心情不好才去爬的山,结果就这么没了性命。我们公司的人以为我不辞而别不干了,谁也没当回事;我家人又是外地农村的,因为老人心疼电话费,平时也就逢年过节打一个电话,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我死的消息。” 简洛书听了有些不忍,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之前问我接不接业务是什么意思?” “我听别的鬼说,如果有未了的心愿或者寻求帮助,可以来如意观,如意观观主可以接亡者的委托。”说到这,林寞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就是一般来的鬼都有遗产或者家人给烧的纸钱,可我死前刚交了房租,死了以后又没人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钱交委托费。” 简洛书的三观刚碎没多久,也不了解师父以前是怎么接业务的,一时间有些发懵。 见简洛书不说话,林寞小心翼翼地问道:“观主,我能干活抵债吗?我可以除草种菜,所有的杂活我都能干。” 简洛书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当了鬼还能碰到这些东西?” 林寞腼腆地笑了笑:“这里风水好阴气足,即便我是新鬼也能碰到这些东西。” “阴气足……”简洛书一脸黑线,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风水好能这么解读的,不过看林寞挺老实的,死的也有点惨,即便是不干活抵债她也不忍心不帮他:“你的事我知道了,等我吃了饭再考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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