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叶梨子之前的接连生产,心里也不知该怎么说。自己儿子不想和叶梨子过了,可、可也不能真的把人往死里逼啊! 金建业却道:“我并没有真的让她死的意思,她要聪明,就该自己提出离婚。我每个月只给她3块钱,让她接连生产,想要儿子是一方面,想逼她离婚也是一方面。她自己愚蠢,想不明白,怎么是我的错?” 金老太和金老太显见是不太赞同的。但随即,他们也有些愤怒了。 因为金建业在看到叶梨子生了小儿子后,身体果然虚弱的厉害,就想要故技重施,在小儿子周岁不需要哺乳后,想让叶梨子再怀孕、再遭遇一次生产危险——但叶梨子这个乡下女人,拒绝了他。 叶梨子并不知道金建业要她死,她只是觉得自己太容易怀孕了,好像是村子里知青说的什么“易孕体质”,现在又没什么避孕方法,大妞二妞该上学要学费了,小女儿小儿子都需要照顾,三妞也要人照看,于是就跟金建业说,让金建业先忍几年,等孩子大了再说。 ——这真心不是叶梨子不履行夫妻义务,而是在叶梨子看来,金建业每年才回来几天而已,可见金建业对这件事也不热衷。 既不热衷,那憋上个几年,也没甚问题啊!金建业原本一年里的三百六十五天里,不也是要憋上三百六十天的吗?有什么不好?没什么的呀? 金建业:“!!!” 金建业却以为自己的想法被叶梨子给看穿了,更觉男性尊严受创,更加不肯回老家来了。 金老头和金老太最初是觉得自己儿子不厚道的,逼着妻子去死?这是什么骚操作? 可等眼见着二儿子老大年纪没个家,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心里不免就偏向了二儿子。 尤其是去年秋里,叶梨子秋收后给累得重病,县里的大夫都说要很多钱才能救回来,于是就狠了狠心,五个孙女孙子轮流来借钱,老两口只胡乱糊弄了几句,给了几块钱就把人给打发了。 比起儿媳妇,当然是他们的儿子重要。 儿子跟头牛似的,倔的不肯提离婚,非要等叶梨子死,他们也只好如此了。 反正,他们谁也没有真的动手害死叶梨子,这就是叶梨子自己命不好,没有享福的命而已。 …… 然而,老两口没想到,一直不肯离婚的叶梨子,竟然想明白了,肯离婚了。 老两口直到晚上躺下,鸡都开始打第一声鸣了,金老太才琢磨明白:“估计是有人给她出主意了!” 她们乡下女人,非到万不得已,谁也想不到要离婚,真的想到了,哪个也想不到离婚了,还能从夫家分走钱财啊。能带走嫁妆就不错了!可是,叶梨子和她儿子离婚,是要拿走她儿子的钱去治病的。 原先的叶梨子,肯定是想不到这些。能想到这些,也一定是有人给她出主意了! 金老头翻个身,背对着金老太,闷声闷气道:“那也是她的命!睡吧。” 金老太憋闷了一会,也终于安心睡了过去。 算了,赔钱总比真的逼着一个人去死好。 仅剩下的良知让金老头和金老太没有真的计较什么。哪怕是四个孙女都要被叶梨子给养着,他们也没啥可说的。算了算了,反正孙女们都姓金,还不是那叶梨子百忙一场,给他们老金家养孙女吗? 金老太完全忘了,她自己并不姓金。 也完全不知道,现在改姓有些麻烦,可等几个孙女长大了,她们想要去自己改名改姓,就简单的多了。 —— 却说叶梨手里有了大家知道的86块钱,身体也勉强能走来走去了,至少是比之前的起不来床好了很多。 叶梨自己的子空间里有常备的各个类型的药物,针对这具身体的具体毛病的药物没有,但能缓解的药物却是有的。 因此一直控制着,脸色依旧苍白,身体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可到底是没有把病真的治好——没法子,这时代的人说淳朴也淳朴,说疯癫更疯癫。她总要让大家知道,她的离婚,是不得已。这样才能站在舆论制高点,指责金建业。 虽然,她早就想到让金建业更痛苦的手段了来着。 叶大佬:“……” 双管齐下嘛!多一个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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