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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翁季浓有些着急,站起来,从他身上跨过,掀起她盖到他身上的锦被,钻了进去,拉扯着他的手臂:“哥哥抱着,不然我要掉下去啦!”

    元琛睁眼瞧她。

    翁季浓嘟了嘟朱唇,眼睛可怜巴巴地眨呀眨呀。

    本该如他的意,立场转变,反败为胜,他占据了优势,总该轮到她来哄哄自己了。

    可看她这模样,元琛那颗心啊,就软成了一片。

    轻嘲自己一声,松开环着的手臂,一边往里挪一边把她往自己怀里揽。

    “哥哥不生气了吧?”翁季浓声音又娇又软。

    元琛其实也没有生她的气,只是知晓自己被小崽子掀了老底,把他那点男人的小心思暴露在了她面前,有些羞恼。

    问她:“看我吃醋,是不是很得意?”

    翁季浓乖巧地摇摇头,眼睛里满是真诚。

    “嗯?”元琛眸子一眯。

    “好吧!有一点点,”翁季浓只能说实话,“真的只有一点点哦!”

    还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元琛牵了牵唇角,眼神莫名有些幽怨。

    翁季浓忽然觉得他变扭得可爱,捧着他的面颊,“叭叭”亲了两下:“我保证我再也不拿诗集说事儿了。”

    元琛默了默,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了,睡吧!”

    说着就合眼轻拍着她肩膀。

    翁季浓往他怀里挤了挤,手臂和腿熟练地搭上他的身体,闭上眼睛。

    翁季浓埋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忽然开口:“哥哥,我只喜欢你,心里也只有你。”

    她说完也不敢看他,面颊绯红,咬着唇,平复心情,酝酿睡意。

    元琛猛地睁开双眼,黑目灼灼,哑着声音:“我也是。”

    这是他们成婚的第五个年头,却是他第一次听到她正经的表白,不是卖萌撒娇,不是讨好有所求。

    他本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在有她之前,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模样。

    他明确清晰的知道,若是当初圣人赐婚旨意中写的是旁人,他一定不会像对她一样对待旁人,为她喜为她忧,和她生儿育女。

    可缘分就是这样,他的夫人是她,是一个叫翁季浓的小娘子,是一个一见面就撞入他心脏的小娘子。

    元琛脑中闪过当初掀起盖头初见的场景,她小小的一只,懵懵懂懂的,漂亮的眼睛盛满好奇和害怕。

    这些年,他步步沦陷,心里被她充得满满的,可他不知道翁季浓对他是不是也是一样的,还是……

    只有将就。

    旁人都道他是威风凛凛手握重兵的大都督,风光无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不是所有都能掌控在手里的。

    而今却忽然开朗,带着老茧的指腹爱怜地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元琛弯起唇角。

    依这小祖宗家世和性子若不是对他心存爱意怎会留在他身边。

    圣人赐婚她也嫁了,后来若因感情不合和离了,圣人也管不着,她回吴郡再嫁个风流才子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来先前深深藏在心底种种不确定只是他庸人自扰。

    翁季浓耳朵烫烫的,心情雀跃,小脑袋在他心口下意识地蹭了蹭。

    元琛掐着她的细腰,把她捞上来,含住她的唇,热情又缠绵。

    翁季浓愣了一瞬,随后勾着他的脖子,努力地配合他。

    元琛却动作渐缓,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我们再生个听话的小娘子,好不好?”

    翁季浓分出心神,断断续续地说:“小元宝,哪里,哪里不听话了?”

    更何况那本诗集,还是他你先藏起来的,明明小元宝立功了。

    虽然因着那本诗集听到了翁季浓的表白,但他还是想揍揍小崽子的屁股出出气。

    元琛吻住她,不同她废话了。

    —

    不管昨晚闹得多晚,元琛第二日也能准时醒过来,贪念地抱着翁季浓蹭了蹭,呼出一口气才起身。

    洗漱穿戴好,让侍仆在前院摆膳。

    元琛掀开门帘,走出屋,看了眼东厢房,脸上闪过坏笑。

    -

    元琛的卖力让翁季浓醒过来时还意志模糊,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问时辰,已经过了平日里吃午膳的时候。

    翁季浓红着脸,匆匆忙忙地起身。

    “哥哥呢?”翁季浓喝了口汤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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