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旺,不需要再添碳火。 再往榻边走去,有只白嫩的调皮地钻出帐幔,挂在榻边。 春芜动作轻柔地撩开帐幔,只见翁季浓还在睡梦中,小脸睡得红扑扑的,许是屋内暖和,手脚都伸出了锦被,被子里的汤婆子也被她踢到外面了。 春芜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刚想帮她盖好被子,翁季浓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翁季浓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又睡在了元琛的枕头上。 从钟山回来后,元琛就十分忙碌,每日早出晚归,要不是有几晚翁季浓半夜睡醒口干想喝水,发现元琛躺在她身旁,她都要以为元琛不曾回来过。 “是婢子吵醒你了?”春芜问。 翁季浓摇摇头,重新闭上眼睛往暖烘烘的被子里埋了埋,小声问:“几时了?哥哥什么时候走的?外头是不是很冷?” “这会儿巳时初刻,今儿又比昨日冷了些,娘子若是困觉,再睡会儿?”春芜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元琛今日没有去府衙,现在正在外头院子里打拳,只说,“阿郎起来得早。” 翁季浓以为元琛还像前些日子一样,卯时天还未亮就去府衙了,叹了口气,“不睡了,起来吧!” 平日里这个时辰她也要起身了。 春芜见状扶她起来,拿起小几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屋内烧着碳,待久了就会口渴,翁季浓已经习惯每日起来喝杯水。 翁季浓心不在焉地捧着茶盅小口小口地抿着温水,有些惆怅,也不知元琛要忙到几时,那些刺客的事情处理完了没有。 正胡思乱想着,屋内忽然被推开,元琛大步走进来。 外头天寒地冻的,他却黑发高束,穿得十分单薄,满头大汗,衣服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气息还不曾喘匀。 翁季浓眼睛一亮,满脸惊喜:“哥哥,你在家啊?” 元琛手指提着领口扇了扇风:“事情忙完了,今儿修沐。” 翁季浓忙下榻,趿拉着鞋子走到他身边:“哥哥怎么只穿这件衣裳就出门了?也不怕冻着,春芜去备热水。” 翁季浓遇刺后,便躲在府里不大出去,白白嫩嫩的被养得气色极好,含笑带嗔地看着自己,元琛心中微荡。 元琛拉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身上:“看看我冷不冷?” 元琛习惯了西北的严寒,又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的,就是让他这会儿去河里游会泳,脸色都不会变。 隔着汗湿的上衣,碰到他坚硬紧实的胸肌,热气腾腾,汗津津的。 翁季浓红着脸,夺回自己的手:“热,热的。” 元琛垂眸看着她的手,忽然说:“脏了,要洗一下。” 翁季浓还没有反应过来,元琛忽然笑了一声,弯腰扛起翁季浓,往净室走去。 天旋地转,翁季浓惊呼一声,趴在他肩膀上,扑腾着手脚:“哥哥!要掉了!” 元琛收起手臂,自信地说道:“不会,放心吧!” 到了净室,元琛把翁季浓放下来,扶着她站稳,然后把她强势地圈在手臂中,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黑沉沉的藏着**。 翁季浓热起来,绯红着脸,闪过着他的目光。 元琛弯腰轻轻啄了啄她的红唇,松开她,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再覆了上去。 这段时间忙,两人有许久没有亲密了,翁季浓小手撑在他胸膛,不自在地轻哼一声。 元琛低笑,刚想再进一步,外头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翁季浓一惊,像乌龟似得躲进他胸口。 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