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我特娘的冷静个屁!”毛知县此刻情绪非常激动,异常狂躁:“他们让我抓谁?抓夏渊!夏渊是谁?那是太子太保!太子太保是干嘛的?是保护太子的!太子是谁?是当今圣上!” 说着一巴掌拍师爷的头上:“屎特娘的都堵屁股门儿上了,你跟我说慢慢想办法?!” 主薄连忙去拉毛知县:“县尊大人县尊大人,您先听我说。那夏渊现在不是已经辞官了吗?那他就不是太子太保了呀?曾经他再怎么厉害, 那也是曾经。现在的他就是一介布衣, 还是连个功名都没有的布衣。咱们还怕他什么呀?” “你懂个球!”毛知县暴躁的又来回转悠起来:“他要真是一介布衣那么简单, 府台他们来找我干嘛?摆明了就是他们想搞事情,又惹不起夏渊,才拉我来当炮灰!” 师爷在一旁没说话,这会儿老爷可真不傻。 “前段时间京城里还有消息说,当今圣上怀念老臣, 意欲召回夏渊。我现在去找他麻烦,可不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主薄转了转眼珠子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毛知县立即瞪他:“文渊阁里传来的消息,你说可不可靠?!” “县尊大人,您先听我说。”主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 开始给毛知县分析现状:“现在这种情况下, 夏渊呢, 咱们不抓是肯定不行的,毕竟府台大人都亲自来了,您还能违抗府台大人不成?” “抓了之后呢?等死吗?” “不不不。”主薄连忙摇头,一旁的师爷也开始聚精会神地听他说:“咱们抓了他,不代表就要得罪他啊。” 这句话一出口,毛知县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说。” “老爷您想啊,那夏渊能做到刑部尚书,必然是个有城府的。您跟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找他不痛快呢?没道理啊。” 毛知县继续点头:“对对对,老爷我恨不得把他给供起来,每天拜一拜!” “老爷您看,这么明显的事情,夏渊这种官场老油条怎么会不明白呢?” 主薄把毛知县扶到主位上坐好,继续说道:“等晚上我们抓了他之后,先好好的安抚一遍,把老爷您的为难之处告诉他,再好吃好喝的把他给供起来。那他不就不会记恨老爷了吗?” “嘿嘿,还是你小子聪明!”毛知县的脸上即刻喜笑颜开:“到时候不仅不会怪罪我,说不定还能就此搭上他这条线,升官之路指日可待!哈哈哈哈.......” 事实上,这件事真的会像毛知县想的那么顺利吗?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既然高临他们找上了毛知县这个替罪羊,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就脱身呢? 傍晚的时候,漳州宣抚使直接带来了一队臻王府的精兵来了县衙。二话没说抢了衙役的衣服换上,直接把毛知县本人扣在了县衙里,他们去了城西夏府抓人。 这件事臻王和太傅通过好几次信件,知晓夏渊身边有先帝御赐的影卫。就凭扬州县衙那些个草包货就想抓到人?做梦呢吧! 为了保证事情顺利进行,臻王特意调派了自己身边的一部分精锐人员,务必保证在夏渊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次性拿下。否则,一旦他有了防备,事情可就没那么好办了。 当天酉时,夏渊亲自送梅若回了春人楼,顺便见了见柳园毅。开门见山的说了常宇青的事。 “你说宇青被臻王给抓起来了?” 柳园毅听到这个消息皱了皱眉,看向夏渊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善。 “邀柳某来时,你可是保证过,只要柳某来参加春人楼的舞会,你就会说服宇青回柳家的。舞会结束之后,柳某在此处等了你四日,你却跟柳某说宇青被人挟持了?!” 夏渊有些心虚,她确实是用常宇青做筹码才邀来了柳园毅,不然就凭柳园毅的身份,哪里是她能请的动的?请不来柳园毅这个舞会怎么办?其他人更不会来了。 夏渊干笑了两声,将责任全部推到了臻王头上,谎话张口就来:“还不是臻王知道了宇青是您的儿子,所以想用宇青来要挟您为他效力。我今天上午刚从漳州回来,就是去跟他谈判去了,想要他识趣些,放了宇青。您看,这不是没成功吗.......” 夏渊一脸诚恳的注视着柳园毅的双眼:“我是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万一您拒绝臻王,他一恼羞成怒,再把宇青给怎么了.......您不就绝后了吗?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为您着想啊!” 柳园毅是什么人?玩脑子的鼻祖。除了性情风流,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之外,平时都是七窍玲珑心的存在。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