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宁:“你先上车。” 陈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离开。 蒋培东是被一阵剧痛刺激清醒过来的。 他惨叫了一声,浑身冒冷汗,艰难地仰头看半蹲着的男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男孩儿,他看起来太稚嫩了,少年气很重。 男孩儿嘴里咬着烟,眉眼垂下,黑黢黢的眼瞳似一潭死水。 蒋培东想骂人,有脾气又不敢发出来,身子不住打着哆嗦,是疼的,也是怕的。 见状,男孩儿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颇具讽刺意味。 他淡声询问:“蒋瑶是你什么人?” 蒋瑶…… 蒋培东终于想起来了。 这小王八蛋不就是那天跟蒋瑶出现在医院的臭小子? 一想到是蒋瑶偷跑害他没钱还债才落得像如今这么凄惨的地步,蒋培东就恨得牙痒痒,嘴里不干不净的:“呸那小贱人能是我什么人?要不是她不识好歹,我……啊……” 蒋培东话没说完。 钻心地疼痛袭来,他连声惨叫。 他惊恐地看着那用烟头烫在他胳膊上的男孩儿,内心涌入了深深恐惧。 闫宁冷冷看着他:“我再问一次,蒋瑶跟你是什么关系?” 蒋培东不敢造次了,他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男孩儿看着年纪虽小却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他招惹不起。 蒋培东实话实说:“是…是我妹妹。” 闫宁眯眸:“嗯?” 蒋培东哆嗦着:“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闫宁冷嗤:“以后蒋瑶跟你没有关系,你再敢来骚扰她,断的可就不只是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懂吗?” 蒋培东就是想反驳也没那个胆。 被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小屁孩压制着无话可说,蒋培东心头窝火。 可只要一对上对方那双没有感情的眼镜,他就犯怵。 闫宁勾唇,近乎残忍地一笑:“还是……蒋培东你不认识我了,嗯?” 蒋培东一愣。 看着他没有情绪的脸,潜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一面记忆慢慢被唤醒。 他诧异又错愕:“你…你是……” 闫宁冷笑:“记起来了?你给我牢牢记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再敢打蒋瑶的主意,我就先弄死你。” 蒋培东这会儿是真害怕了。 他想起来比现在更为年少的男孩儿将利刃送进别人腹部时狠戾凶煞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想逃。 …… 陈戈心情不好。 听见惨叫声,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闫宁独自一人返身回来的时候,陈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沉默的开着车送他回去。 车子在楼下停了。 陈戈一反常态,连句荤话都没说过。 闫宁下车前,忽然开口说了句:“夜场,不要了。” 陈戈一怔。 他反应过来,转头看过去:“闫哥,你…什么意思?” 夜场耗费了那么多心血,说不要就不要了? 闫宁似乎没有要过多解释的意思,他只说:“字面上的意思。” 陈戈不甘心:“闫哥,我们打理了夜场这么久,你真……” 闫宁:“嗯。” 陈戈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闷着特别难受。 闫宁也是个不喜欢解释的性子。 相处了这么久,陈戈也懂。 还记得刚认识,闫宁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当时,他已经在夜场工作了,而管理者还不是闫宁。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