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着该不该回病房,远远就听见贺关鬼哭狼嚎。 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讲错话,怕主动送命上门,胡云旗没敢轻举妄动,先探虚实,“你们没吵架吧?” “你上来,上来我告诉你。”贺关见招拆招,使出一计诱敌深入。 胡云旗不上当,正色道:“我上去是找徐百忧谈正事,你可以旁听,不能插话。” “你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正事?!你的正事就是闲的蛋疼,搅浑水!”贺关不买账,现在最烦他“谈正事”,谈一次出一次乱子。 “我不跟你废话。”胡云旗望向他身旁的徐百忧,“要不你下来一趟?” “不许去。”贺关脱口而出。 他想把徐百忧拽往身后,却先被她拉坐回轮椅。 吃了一记凌厉眼色,活蹦乱跳的狗男人彻底消停下来,乖乖坐着不再乱动。 徐百忧朝楼外招手,示意胡云旗上来。 推着轮椅进病房,她先给贺关下道死命令,“要么不说话,要么好好说话,不准再发脾气。” 贺关开条件,“只要他不惹我。” 新仇添旧恨,此时不算待何时,当即又改口,恶狠狠道,“敢说我不爱你,不收拾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徐百忧捧起他乌云密布的脸,吻过他的唇,“听你的,听我的?” 贺关硬气,“听我的。” 继续她的温柔攻势,“再说一遍。” 他迅速沦陷,表情松懈,“……听你的。” 百炼钢化成绕指柔,贺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好哄。 为彰显胸襟,胡云旗进来,他招呼客人坐,就是笑得有点阴森。 “谢谢你,我不坐。”胡云旗皮笑肉不笑,也跟着假客气。 看人下菜,他再扭脸面向徐百忧,又是正言厉色,“我一下午都在四周转悠,好像没发现有人监视盯梢。” 徐百忧不由一愣,严谨性格使然,没有立即接话。 旁边心直口快的贺关截然相反,想到什么说什么,“说有人监视的是你,说没有的也是你。该不会路老头根本就没派人监视过我们吧?” “不太可能。”徐百忧沉吟着摇头,想起那天和路守纪通电话,“如果没有人监视,路守纪应该不会知道江茹玉来过医院。” “路老头的手下可不是吃干饭的。”贺关挨过揍知道他们的厉害,又把话头指回胡云旗,“都藏在暗处盯梢,能让你发现才怪。” 胡云旗琢磨一下,“也是。” 徐百忧:“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俩男人异口同声,并不想和对方产生默契,又更默契地厌弃互睇一眼。 “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路守纪的手机也关机,会不会……”徐百忧没看他们,低着头整理思路,推敲着发问,“……会不会盯梢的人已经撤走了?” “为什么?”贺关追问。 “我不知道。”徐百忧也仅是猜测,没有把握。 “我开车去酒庄看看。”胡云旗早想去了,对他们道,“谁也说不准有没有人监视,你们出不去,也不能随便冒险,只有我最灵活机动。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硬闯。” 有他这句话,徐百忧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保持联系。” 胡云旗:“好。” 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