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妹妹”,眼珠都快从黑眼眶中落了出来。 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他不是人。 白松语失魂落魄地抱住朱红大柱,开始用额头不断撞击。 好戏看完了,开始办正事,慕容逸风转身问道:“白公子,其实小吟是否是令尊的骨肉,还未确定。所以,可否请令尊出来当面认一认?” 闻言,白松语停止自残行为,冷笑道:“别做梦了,我爹只喜欢他的大儿子,除了他之外,这十年来我爹谁也不见。” 白竹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隔了一会,他便重新微笑起来:“各位,我爹一直闭门练功,最近正是紧要关头……这样吧,容我今晚去通知他老人家一声,咱们再做打算,可好?” 不好再强求,慕容逸风与桃夭只能把柳小吟扯下,拖着她回到客栈等候。 “那个白之光,还真奇怪,居然闭关整整十年,并且连小儿子都不见。”柳小吟以手托腮:“更奇怪的是,那种怪人居然能生出白竹语这样的极品,长得俊,性情也好,简直是当相公的不二人选。” “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慕容逸风微笑。 “什么?”柳小吟好奇地凑近耳朵。 “那就是,”慕容逸风深深吸口气,大声道:“为什么你要住在桃夭房间里?!” 他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让掌柜给他和桃夭安排了靠角落的上房,又清幽,又隐蔽,最适合晚上私会。原本打算今晚来找桃夭看星星聊月亮忆太阳,谁知这个柳小吟却赖着不走,害他算盘落空,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赖在桃夭房间,又没赖在你房间,你急什么?”柳小吟疑惑地看着他,忽然眼中一亮,扬扬眉毛:“哦,我知道了,你……” 慕容逸风眼睛一抬,截断她的话:“如果白竹语发现你欺骗了他,我想,后果应该会很严重吧。” 柳小吟气焰立即低了下来,只得不情不愿地走出去:“我去重新要房间。” 等柳小吟出去了,慕容逸风在桃夭身边坐下,问道:“今天看见那个白竹语,你有产生亲情上的共鸣吗?” 桃夭摇摇头:“我感觉方面一向迟钝。” 慕容逸风深有同感:“没错。”他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这个桃夭还是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 真是想起来,都含着一泡泪水。 两人同时枕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烛火想心事。 红色的火焰,看久了,有些恍惚。 隔了会,慕容逸风觉得不对劲:“我在想自己的感情,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桃夭指指屋顶:“房梁上那个人什么时候下来?” 慕容逸风猛地抬头,惊见房梁上果然潜伏着一个黑衣人,见被发现,他不慌不忙地飘了下来。 慕容逸风忙将桃夭拉到身后,警戒地看着他:“你是谁?深更半夜跑到我们房间想干嘛?” “我是杀你们的人。”那人蒙着面巾,看不见他的模样,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残破的,沙哑得让人觉得恐怖,就像喉咙被刀划过千百遍,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慕容逸风问,声音有些不稳。 这个人看上去确实是杀过很多人的样子。 那破碎的声音从黑色的面巾中逸出:“去问阎王吧。” “那个,我们和阎王不太熟。”慕容逸风吞口唾沫。 “好,那么,”那人将声调拖缓,声音的残破更加明显,让人耳膜生痛:“去死吧。” 说完,他准备进攻。 但桃夭制止了他:“等等,我们出去打。” “为什么?”杀手和慕容逸风同时问。 桃夭道:“在这里打,损坏了东西,店家会要求赔偿。” 慕容逸风泪盈于睫:“桃夭,你好会过日子。”娶了这种女子绝对没说的。 杀手想了想:“好,反正你们都会死。” 于是,三人从窗口跳下,来到客栈后的小巷中。 深夜,月影,风起。 “你们,是想一个个死,还是一起死?”杀手问,那声音在这个狭窄的地方,更增添了阴森。 “看样子,他很厉害呢。”慕容逸风心里开始打鼓:“桃夭,我们会不会死?” “我先去会会他。”桃夭说完,便冲上前去。 慕容逸风只看见桃夭动了下手指头,那个貌似非常厉害的杀手便倒下了。 害他在桃夭面前吓得差点尿裤子,结果这人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居然装成资深杀手,实在是太过分了! 慕容逸风愤愤不平。 正在这时,从黑暗中,又走出一名黑衣人,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桃夭正准备再次冲上去,但却被慕容逸风拦住。 “哪里就轮到你动手了?”慕容逸风对着桃夭优雅地一笑:“我去去就来。” 然后,慕容逸风打开折扇,冲上去和那人厮杀。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 只听得一声惨叫,几道闷哼,接着一个白色的人影被踹到了堆放白菜的篮子中。 “慕容,你没事吧?”桃夭问。 慕容逸风强撑起身子,拿下搭在头顶的白菜叶,缓缓地摇摇头:“没事,不过是肋骨断了两根,内力损失了九成,外加血脉翻腾……还好。” 虽然嘴上逞强,慕容逸风心中却在滴血。 怎么这个的武功又这么厉害了? 现在的杀手,全是些不厚道的坏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