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撑着。阿念生得俊,把衣裳衬得也老不错滴~ 阿念则不似何老娘这样想,他是真的喜欢子衿姐姐给他做的衣裳,多好啊,多质朴啊,镶什么边儿绣什么花儿啊,花里胡哨的,不似男子汉的气派。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外有素雅内有涵养。阿念美美的穿着新衣裳,拍何老娘马屁,道,“祖母,一会儿吃了饭,别忘了把今年做的狐皮的昭君套戴上,好看!” 何老娘原早想好要戴的,阿念的话正中她心坎儿,她老人家反矜持起来啦,“嗨,戴那做什么呀~当初你姑姑说给我做的时候,我就说了,不做!咱们是耕读传家,俭朴咧~不能学那些有钱人家儿乱使钱~可你姑姑非要给我做,拗不过她,只得做啦~其实我以前有个兔毛儿的,丫头片子也说狐毛的好看。” 阿念笑,“狐毛的就是好看啊,毛儿也顺溜儿,又滑又软,光泽也好。祖母,你一戴上这昭君套,唉哟,阖县都没您这般气派的老太太哟!” 何老娘笑得大牙都露出来了,说着话,沈氏抱着俊哥儿也过来了,何老娘知道今日事儿多,道,“把俊哥儿放我屋里,让余嬷嬷看着他。”二孙子腿巧,十个月就会走了,不过是个急性子,刚会走就喜欢跌跌撞撞的跑,时常摔个狗啃泥。好在有人不错眼的瞧着,何家这等家境,也不会太娇惯孩子,摔一下半下的不算事儿。 沈氏笑,“我还说不叫俊哥儿,让他多睡会儿,谁晓得我刚起,他就醒了。越是帮不上忙的,越是精神好。” 在何老娘眼里,她孙子从来就没缺点的,笑,“俊哥儿这是天生勤快,不作懒汉。” 沈氏有个习惯,从来不把俊哥儿直接递人怀里,都是放地上,让他自己走,锻炼腿劲儿。俊哥儿一着地就迈着小腿儿往何老娘榻上跑,他腿短,才学会走路俩月,走得也不大结实,晃晃悠悠的,一到何老娘跟前儿,何老娘忙把乖孙抱起来,沈氏笑,“母亲,我去厨下看看。” “去吧。” 沈氏去了,江仁一家子也过来了,王氏直接就去了厨下帮忙,阿念阿冽跟江仁去跟着把桌椅板凳的摆出来,一会儿就有族人上门儿了。 子衿姐姐在三姑娘屋里陪三姑娘说话,余嬷嬷端了两碗汤圆来,道,“先吃汤圆,一会儿阿洛他娘就来啦。”何洛他娘孙氏,这位以前有些酸气,出身进士家庭的妇女,在何氏家族中算是很有些福气的妇人啦,非但其父是进士老爷,嫁到何家来儿女双全,何洛还成为了碧水县最年轻的举人老爷。所以,这次给三姑娘梳头,沈氏亲自请了孙氏。两家本就是同族,近些年来走动颇多,孙氏之爹是进士,儿子是举人,本人也格外喜欢跟读书人家儿来往。何恭家虽然最高学历只是秀才,可有一个算一个,连寄居的阿念都是念书的。更不必提,何洛还受过沈素的指点。反正吧,种种因果,沈氏孙氏两个关系很不错。故此,请孙氏做全福人给三姑娘梳头,沈氏一说孙氏就应了。毕竟这本身也代表着大家对孙氏成功人生的一种认可呀~ 孙氏五更天就过来了,那会儿三姑娘已经吃过早饭,沈氏先请孙氏吃了碗汤圆,然后一并去了三姑娘房里。三姑娘已经换好嫁衣,正在跟何老娘、何子衿说话儿,孙氏打眼一望,忍不住赞道,“三姑娘这模样真是没的说,咱们县多少闺女,都没见过这般好模样儿的!”怪道胡家公子死活相中了三姑娘呢。孙氏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也曾运过初恋的少年之心哩。 沈氏笑,“三丫头的确秀气。”谁不喜欢自家女孩儿出众啊,何况三姑娘自身条件的确就好,这本也不是人夸的。 何子衿道,“像她姑祖母。”瞅着何老娘直笑。 何老娘头上捂着一条豪奢的狐狸皮的昭君套儿,小眯眯眼都要笑没了,道,“像我怎么啦!像我才有福气!”除了那双水灵灵的大杏眼不太像她老人家,何老娘觉着三姑娘是挺像她的。想当初她年轻时,也是有名的秀气人哩。 孙氏笑,“这话是。”女人有没有福气,一看丈夫,二看儿孙。何家老爷子虽去的早,听说活着时,夫妻两人也好的很。何老娘丈夫的福有限,儿孙福好啊,儿子讨得会过日子的媳妇,非但孙辈教导有方,日子也越发兴旺。 大喜的日子,说笑起来嗓门儿也亮堂,何家由于有何子衿这么个常跟在道观混日子的半个小神棍,连梳头的吉时都是请朝云道长卜出来的。孙氏深觉此举妥当,大为赞同道,“是啊,我得记着,以后我们欢欢出门子,也得把梳头的吉时卜出来。” 何子衿道,“还有,也得提前把黄历送到三清神仙跟前儿供七七四十九天。”身为胎穿人士,此女对封建迷信活动大加推举。 孙氏身为进士之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