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混账!”叔父道:“我偏偏不信,我来搜搜!” “慢!”老爹扯住叔父,道:“小心他浑身是毒!” 陈汉礼道:“让我来吧,用烟枪。” “嗯,小心。”老爹点了点头。 陈汉礼挺着烟枪走到鹿尔日跟前,挑开鹿尔日的上衣,把衣服里的口袋和身上绑带,以及皮囊,还有瓶瓶罐罐,全都抖开、砸开。 我们都凝神屏息,唯恐那些药粉是毒,挥出来害人。 老爹问道:“鹿尔日,当真是没有解药吗?” 鹿尔日冷笑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无非是要蘸着这些药粉,涂在我们兄弟的伤口上,一份一份的试验。看哪些是毒药,哪些是解药。我也不怕你试,你若试出来有一份不是毒药的,算我医术部部徒有虚名!” 陈汉杰道:“七哥,就试他!” 老爹摇头道:“不必了。” 叔父道:“大哥,他或许是故意说这种话的。” 老爹道:“我看得出来。” 叔父道:“那八弟他?” 老爹道:“不用担心。我看鹿尔日也不过是虚言恐吓,他的毒,并没有那么厉害。” “陈汉生,你要激我也不必说这种话!”鹿尔日冷笑道:“我的毒砂见血封喉,我自己难道不知道?你说不厉害,那怎么样的毒药才算厉害?” 老爹笑道:“你的毒砂是不是见血封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八弟被你的毒砂打烂肌肤,已经见了血,可是到现在,他还活着。他不但没有被封喉,呼吸还算平顺,脉搏也并非十分虚弱。” 鹿尔日惊道:“你胡说!我不信!” 陈汉雄虽然一直昏睡不醒,不能动弹,但确实有呼吸,因为我能听到他孱弱的呼吸声,也看得见他胸口微微起伏。 “是不是胡说,我自己自然知道。”老爹道:“既然我八弟中了你的剧毒,没有立时毙命,那么他此后也死不了。诸位,咱们继续前行吧。” 叔父道:“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老爹道:“带上严介夕、张宝梁、张宝檩,让他们走在前面,做探路的石子。” 严介夕大骂道:“陈汉生,你休想!我们宁死也不为你做任何事情!” 老爹走上前去,五指轮开,施展起六相全功行云拂的指法,“哒”、“哒”、“哒”、“哒”、“哒”……数声轻响,真个如行云流水一般,在那严介夕身上连戳五处穴道,然后冷冷道:“你纵然是想要死,也得我点头。”又扭头对陈汉礼说道:“七弟,你来。” 陈汉礼走上前去,老爹指着严介夕腿上的两处穴道,说:“他要是不肯走,你就用烟枪轮换着点他这两处穴道。” 陈汉礼点了点头,挺着烟枪,在那严介夕的腿上一戳,严介夕竟不由自主的往前跳了一步,陈汉礼又戳向另一处,严介夕又情不自禁的跳了一步,虽然动作滑稽难看,但确实走起了路来。 顾水娘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真像个猴子!” 张宝梁叫道:“陈汉生,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枉称做是真英雄,大豪杰!” 老爹道:“我对付君子,自有君子的法子,对付小人,也有小人的法子。因人而异,不拘小节,才是英雄本色,豪杰手段。当然,你也算不得’士‘,你连小人也算不得,小人总还知道唯利是图,你却一心助纣为虐,不顾生死,损人不利己,只能称得上是恶人、蠢人罢了。你要是不走,我也用这法子对付你,叫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也难顾全脸面!” 张宝檩叹息了一声,道:“哥,咱们就自己走吧。” 张宝梁恨恨的“啐”了一口,站了起来。 “对啦!”陈汉杰道:“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学做猴子,还是挨打的猴子,那是自甘下贱!” 陈汉隆道:“族长,这鹿尔日、鹿尔月兄弟怎么办?” 老爹道:“他们既然满身是毒,无人敢碰,那就不用管他们。只是——”老爹看向班火正道:“班局杀了他们部中所有的精英弟子,以后,这仇可就结的死了。” 班火正笑道:“陈族长带着您的族人先行一步,我稍微办点事情,随后就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