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我给气得,刹那间手足冰凉,浑身发颤,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牛升涂、牛怀德父子两人,竟然是这样奸恶的衣冠禽兽。 眼见牛升涂看着我冷冷的笑,我道:“牛升涂,我果然没有说错你,你就是做亏心事的恶人!你当真不怕遭报应?!” 牛升涂道:“我最不信的就是你们麻衣陈家那一套!报应?什么是报应?” 老二叫道:“老赖种,你承认你以前下毒害二爷我了?!” 牛升涂道:“要是你非要问,那就如你所愿,我大可以承认我是做了你们认为的亏心事了,可我自己不觉得亏心!非要说报应,我现在大宅大院,锦衣玉食,名利双收,要是这也算是报应,那我可要多做点亏心事,好让老天给我多来点这样的报应!” “哈哈……”牛怀德也笑了起来,道:“两位,怎么着,你们不是来找事么?刘胜,去给佘所长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抓贼,偷了那么多的贵药,够弄个死刑了。” 刘胜高兴道:“好!”转身要走,牛升涂忽然喊住,道:“先不急,麻衣陈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陈汉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个儿子要是被当做是贼抓了,那他这老脸怎么放?年轻人不懂事,还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孩子们,跪在地上,给做伯伯的磕三个头,说自己错了,做伯伯的就放你们回去。” 老二怒吼道:“哥,打死这一鳖窝吧!” 我手起一掌,把屋里的椅子拍的粉碎,喝道:“老匹夫,你——” “嘿嘿!”那牛升涂公然不惧,冷笑道:“真是好威风啊!来啊,杀了我们啊!” 我不禁愣住。 刘胜叫道:“我警告你们啊,你们俩可别猖狂!我们卫生所这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打杂的,帮工的,做护的,除了留所的病人,还有三十多口人,全都得了我的信儿,知道是麻衣陈家的人来了,还偷了药,你们敢行凶,除非把我们这里三十多口人全杀光!否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寻到你们家去!” 老二咬牙切齿,骂道:“你们可真不要脸!” 牛升涂狞笑道:“你想要脸的话,尽可以不用磕头啊。” 老二骂道:“哥,先打死这俩鳖孙再说别的。” 我也撸起了袖子,喝道:“好!”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是在反复计较,知道这俩人虽然可恶,却是决不能杀的,而牛升涂和那个佘所长必定是沆瀣一气的,要是等那佘所长来抓我和老二,我和老二也肯定落不了好去——我总不能连警察也打一顿。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决定先吓唬吓唬这俩混账,然后再和老二跑出去,回家找老爹,从长计议。 而且,张熙岳的社会关系比这牛升涂还要深厚,届时请他来,便更好办了。 没想到的是,我刚假装要上前动手,那牛升涂却突然“哎哟”了一声,捂着脸往后便坐倒。 我吃了一惊,老二叫道:“老不要脸的,我哥还没有动手呢,你就装死!?” 话音未落,那牛怀德也叫了一声,跟牛升涂一样,也捂着脸往后坐倒了。 刘胜愣在当场,片刻后,缓过神来似的大叫道:“杀人啦!杀人了啊!” 我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打在刘胜脸上,也没怎么使力,刘胜便“嗷嗷”的叫着,摔了出去,血中带着牙,吐出来了几颗,老二赶紧上前踹了他两脚,道:“哥,快跑,这几个人太不要脸,咱们俩扛不住。” 刘胜挣扎着还要叫唤,牛升涂忽然坐了起来,道:“别喊了,快要买药!” 刘胜一怔,道:“牛医生,你,你——” 牛升涂满脸的红疹子,似乎比以前更密集了,他伸着手不停地抓挠着,道:“你快去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