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来,他衣服里藏着的那只白额黄鼠狼立即跳了出来,和黑爪黄鼠狼并排站在我跟前,然后一起匍匐前爪,就像人一样,对我磕起头来。 我又是惊奇,又是好笑,这俩小东西也是稀罕物。 老二忽然“呃”了一声,眨了眨眼睛,浑浊暗淡的眼神渐渐明亮,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哥,那俩畜生呢?” 见老二清醒过来,我心中大安,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两只黄鼠狼,道:“那不是么。” 老二去看黄鼠狼,黄鼠狼也看他,六只眼睛一起瞪着,老二连忙捂住了眼,奇道:“咦?这俩畜生是在跪着磕头求饶吗?” 我道:“不是,是求救。你瞧,它们还在地上写了一个字。” 老二看见那个“救”字,不禁惊道:“这畜生还会写字?真是要成精了!哎?不对啊。”老二环顾四周,道:“哥,这是哪儿?咱们笼的火呢?” 我道:“你刚才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老二道:“刚才不是在找这俩畜生吗?我还听见你喊不要看它的眼睛,咋一眨眼,就到这里了?” 我暗暗点头,看来老二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说的那些话应该是丧失理智之后,无意识状态下的真情流露,现在都给忘了,我倒也不必让他再想起来。 这两只黄鼠狼能把人蛊惑到这种地步,倒还真是极具灵性。 我道:“我之前不让你看黄鼠狼的眼睛,你看了,然后中邪了,就一路走到这里来了,我是跟着你过来的。” “啊?!”老二难以置信道:“是我引着你来的?我咋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道:“你这是被蛊惑的程度比较深,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二愤恨道:“那咱们把这俩畜生剥皮弄死吧?” “算了。两只哑巴畜生,有口不能言,有求于人的时候,也只能用这法子。好在也没怎么伤害咱们。”我指着有屋子的地方,道:“你不是夜眼,看不见,那里有几间屋子,应该是住的有人。这两只黄鼠狼又是划拉字,又是磕头的,估计是想让咱们去救那里面的人。” 正说话间,只听一声轻响,那边屋子忽然开了,三个人影走了出来,还说着话。 我不禁诧异,原来这屋里的人没有睡觉,可是怎么不见有光亮? 那三人结伴走着,我瞧得清楚,他们穿的都是劲装,腰上都别着家伙,肩膀上也缠着团绳子,走路生风,又轻又快,有说有笑。 当先一人生身材钻小,头发剃光了半边,另半边又很长,难看死了;他身后两个人,一个短松眉压深眼,一个大鼻头肉眼泡,看起来都十分凶恶,但顾盼之间,眼睛里精芒闪现,我瞧着熟悉,转念一想,不由得吃了一惊,暗忖道:“怎么这三人也都开了夜眼?” 怪不得他们的屋子里没有光亮! “咦?”那半边光头的人忽然止住了脚步。 “眉压眼”和“大鼻头”也都停住了,道:“老大怎么了?” 那“半边光”耸动着鼻子,道:“你们没有闻见吗?好像是那俩畜生在附近。” 说话间,那“半边光”扭着脸,就往我和老二这边看过来。 我连忙拉着老二俯下了身子。 老二要说话,我又赶紧打手势让他噤声。 回头再看那两只黄鼠狼,簇拥在一起,都把身子缩的异常之小,浑身的毛也不扎蓬着,都伏平了,裹着它们的身子,像是穿了一件衣服似的,但能瞧得出来,它们都在瑟瑟发抖,可目光看上去,却极其凶残,充满仇恨。 我鼻子里一嗅,忽然觉得这两只黄鼠狼的气味微乎其微,几乎都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