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道:“就算是他,他也认识咱们两个是麻衣陈家的。咱们两个还怎么假扮木堂的人?” 叔父道:“让你三叔他们假扮,咱们俩就暗中行动。” 我道:“那要不要先出去,通知三叔和明瑶他们?” 叔父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按照那两个妮子的说法,不赌命,咱们可出不去。” 我脊背一寒,唯恐叔父现在就去赌命,连忙说道:“那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进赌房去观察观察。” 叔父“嗯”了一声,道:“明瑶那妮子,聪明的很,肯定能寻得见入口。” 我们找到引官,索要吃喝,引官倒真带着我和叔父去到一间屋子,内中桌、椅、板、凳、**、柜……倒是样样不缺。桌子上有茶水,**上有棉被,板上有面盆、毛巾,柜子里还有干净整洁的衣帽。 引官道:“这间房子,就是两位的居所了。饭菜马上送到。” 等那引官走了以后,我和叔父翻箱倒柜的检查,倒没有发现有任何异状。 不多时,果然有人把饭菜送来。 叔父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道:“没毒。”说完又骂:“***,说起来,这里还真是比外面强的多,真他娘的会享受!”骂完又起疑:“费这么大的劲儿,到底是搞啥名堂呢?” 我更是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茶足饭饱以后,躺**上歇一会儿,便和叔父出去,兜兜转转的看赌房。 为了怕撞见罗经汇,我和叔父还特意装扮了一番,外面套了新衣服,戴了帽子……怪的是,我和叔父一连在三层十六房中走动了两日**,都没有碰到罗经汇。 不过,这两日**,倒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吃得香,睡得着,看得热闹。 只是不知道,老爹到开封了没有,明瑶他们又找到赌城的入口没有…… 此时,已是深夜。 酉号赌房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纪大已经连赢了三十一场,今夜,就是他的问鼎之战。 按照罗经汇之前的说法,纪大今夜,是必败之战,因为赌城不允许有谁能连赢三十二场。 我和叔父在各种赌房中连看了两日**,观察下来,见不论是哪一位赌客,只要胜,就必定会得彩头,而且连胜的话,彩头会更加丰厚。 奇的是,那彩头都装在锦盒之中,可锦盒里面到底是什么,外人概莫能知。 但是,拿到彩头的人,偷偷开了锦盒看了以后,便各个脸放红光,如痴如醉! 这惹的叔父心痒难搔,几次三番都想抢了别人的锦盒,打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不过,还好,都忍住了。 赌输的赌客,会被引官带走,带走以后干什么去了,也无人知道。 但大家都知道是,愿赌服输,赌输了,就会失去一些东西。 可好像每个赌输的人失去的东西又都不一样,而且输的人也不会互相交流。他们只会重新回到赌房,如痴如醉的继续赌,就仿佛本钱一直输不完、败不尽一样。 当然,也有人会从某个赌房里消失,不是死了,而是重新准备赌物,或者是上到第二层、第一层,赌一些低端的,又或者是直接下到第四层,赌命! 赌客们个个奇怪,从穿着打扮上都能看得出来。我和叔父原本以为在赌房里戴着帽子就够不正常了,可进了赌房以后才知道,比我和叔父不正常的人太多太多了——他们大多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但看不清楚脸,有时候连手脚都不易看到,就像是粽子。 所以我和叔父碰不到罗经汇,不代表他不在赌房内。谁知道他是哪个“粽子”? 纪大也奇怪,他是而今酉号赌房中当之无愧的擂主、鸡王,可他真实名字叫什么,无人知道。 我和叔父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