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师徒俩沆瀣一气,老母猪不嫌乌鸦黑,都是一路货色!” 叔父“啧啧”道:“狗咬狗,一嘴毛啊,我看仨都不是好东西。” 朱步芳辩道:“相尊啊,我从来不说谎话!” 丁藏阳道:“你这句话就是谎话!” 眼看俩人又要吵闹,老爹咳嗽一声,道:“中了!有我察言观色,谁也不敢说谎!” “是嘛!”朱步芳得意洋洋的乜斜了丁藏阳一眼,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会在神断先生跟前说谎?” 丁藏阳怒目而视。 我道:“你快说罢!还有什么法子?” 朱步芳道:“我有个法子,不过不是’拆厌‘,也不是’截厌‘,而是’制厌‘。取的是‘制衡’、‘制止’的意思。” “别关子!”叔父不耐烦道:“快说正儿八经的!” “是,是!” 朱步芳最怕我叔父,见叔父瞪眼,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说道:“就是不必选特定的日子,找来梧桐木,雕刻两个木偶,做一黑一红两顶小帽子,再做一黑一红两身小衣服,一个木偶红帽黑衣立在本主卧室门口左首,另外一个木偶红衣黑帽立在本主卧室门口右首,把木偶没入地下,衣服露在门外,再用酒浇一遍,然后用左脚踩踏,各踩二十七次。” 朱步芳一口气说完,然后才敢喘气。 我道:“这样就行了?” 朱步芳道:“这样虽然没有拆了对头的厌,可是却制止了对头催动厌胜术。对头一旦催动厌胜术,就会自己先受到反噬。所以叫’制厌‘。等到有朝一日,对头死了,或者对头的镇物毁了,那这两具木偶就可以起出来烧了。” 丁藏阳嘟囔道:“治标不治本。” 朱步芳道:“那也比你不会强!” 朱步芳的“制厌”法子听起来确实是治标不治本,但是我的心中却十分欢喜,因为只要会了这个制厌的法子,就可以暂且让爹娘先避免受害,在此期间,我们也就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找曹步廊算账! 老爹的脸上也有欣然之色,我又问那朱步芳道:“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朱步芳摇头道:“那就真没有了。一般来说,下一个厌,能知道怎么拆厌就不错了,截厌和制厌极少有人懂的。” “好了。”老爹道:“凡事也不用贪得无厌,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我“嗯”了一声,便不再问。 丁藏阳、朱步芳等人不知道我们话中的意思,都呆呆的看着我们,老爹忽问那丁藏阳道:“你们厌胜门有什么毒誓,是让本门弟子发过誓之后,就不敢再犯忌的?” “有啊。”朱步芳抢先说道:“只要是以自己的血祭姜太公和鲁班祖师爷起誓,没有谁敢违背。不然,以后必定人神共弃啊!” 丁藏阳也连连点头,道:“是,是!”言罢,还恨恨的瞪了朱步芳一眼。 “好。”老爹回头对三叔说道:“三弟,那就辛苦你了,这里的人,概不例外,全部废掉道行,再叫他们全都按照他说的那个法子发誓,从此以后不再做一件坏事。都办成之后,再放他们走!” 三叔点头道:“大哥,放心。” 丁藏阳、朱步芳等人都吓得面如土色,朱步芳哀求道:“来陈家村挑事都是丁藏阳的主意,进异五行也是受丁藏阳威胁,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修行不容易,几十年才有这么一点点道行,相尊千万不要废了啊!我发毒誓,我发毒誓,以后决不再作恶……” 叔父骂道:“知足了!没要你的命,没送你去五大队,还想怎么着?!好死不胜赖活着!做个废人也比死了强!” 朱步芳仍是哀求,叔父老大不耐烦,上前一脚将其踹倒,抬手一掌便拍向朱步芳的肩胛,朱步芳惨叫一声,瘫倒在地,肩胛骨废了,他一身的手段也就因此没了! 想到修行练功之艰苦,我也是不禁一声长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多行不义,终将自毙。 叔父冷冷的看着朱步芳,说道:“以后安安生生做个木匠,道行没了,平常力还是能使的!” 丁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