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社最大的怨就是怨泥鳅。” 蒋明义道:“那就是要咱们杀了这些泥鳅给他报仇?” “还不对。”潘清源又摇了摇头,道:“是我把马新社推下了河,然后他才会被泥鳅给吃了,所以最怨的其实应该是我。” “你把马新社踹到河里了?”蒋赫地道:“为啥?” “他不穿衣服,光着身子往我姐怀里钻。”潘清源道:“所以我打了他。” “你闭嘴!”阿罗忍不住埋怨潘清源道:“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那他活该!”蒋明义突然义愤填膺,大声说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么的下流,还能有什么怨气?” “马新社没有怨气。”老爹突然说道:“你们看他的脸,看他的死相。”老爹解释道:“那不是一张怨恨的脸,也不是一张充满怨气的死相,那是一张害怕、受惊的脸。怕的脸都变形了!他在死之前,一定是见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 “对。”明瑶道:“我也觉得,事情应该回到最初的层面上去——泥鳅为什么要吃马新社?又为什么留下一颗脑袋不吃?至于托着马新社的尸骨游动,又写出一个‘怨’字,这都是吃掉他之后的事情了。” 老爹和明瑶如此一说,众人不禁再次陷入沉思。 “我看是他们家的人跟这颍水有仇!”须臾,蒋明义说道:“他哥都是淹死在这河里的,死的尸骨全无,马新社还强点,留了个骨头架子和脑袋还在,能收拾收拾埋了……” “什么!?”我猛然一惊,截住了蒋明义的话头,道:“马新社的哥哥也是淹死在这河里的?” “是啊,他大哥马新跃嘛!我见过!”蒋明义道:“怎么了?你惊什么惊?” 我急忙问道:“马新跃是马新社的亲哥?” “亲哥啊。”蒋明义道:“马新社也没有堂兄弟。” 我道:“那马新社有几个亲哥?” “他只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就是马新跃。”明瑶狐疑道:“弘道哥,你,你这是知道些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说话,和老爹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蒋赫地忍不住道:“你们爷俩儿打啥哑谜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关子!” 老爹道:“你们知不知道,马新社的媳妇原本是要嫁给马新跃的?” “啊?!”蒋家三人一起大惊,蒋赫地道:“你是听谁说的?” “原是我相出来的。”老爹道:“马新社自己也认了。” 蒋赫地唏嘘道:“住的这么近,我倒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这老马家倒也精的很,彩礼不白送,嫁不了老大,就嫁老二……不过也太不讲究了,就不怕人膈应……” 我道:“马新跃活着的时候是不是重病缠身?” “不是!”蒋明义道:“他有个屁重病啊!”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某些想法,但是听到这句话,我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凉:“马新跃他没有病?” 蒋明义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今天晚上怎么神神叨叨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他没有什么重病。”到底还是明瑶心细些,说道:“只不过马新跃的腿有些瘸,脸上有一块血红的胎记,这些算是不疼不痒的小毛病。我以前在村口碰见过他,瞧上去很不爱说话的一个人,走路低着头,一拐一拐的。” 我又连忙问道:“马新跃是什么时候淹死的?” 明瑶看向蒋明义,蒋明义道:“有一年多了。听说都快要结婚了,都等着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呢,结果这没当上新郎官就淹死了,那没过门的新娘子也没瞧上——原来又归了马新社啊。” 我不禁看向老爹,老爹摇头叹息道:“自古奸情出人命。” 阿罗和潘清源听见这话,不由得都是微微颤动。 明瑶既惊又疑道:“陈叔叔的意思是……马新社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老爹道:“不然这‘怨’字从何说起?” 蒋赫地愕然的看向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