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大裤衩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哪里有什么口袋? 我抬头茫然的看了一下叔父,叔父立即紧张道:“是不是哪里不得劲儿?” “不是。”我回了一句,刚想说婆娑禅的事情,就瞧见刚才去拿药的和尚正飞快的跑过来,便住口不说了。 天然禅师把药接在手中,敷了我脖子上的伤口,又安慰我和叔父道:“没事了,阴毒半日可清,伤两日可痊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叔父狐疑道:“天然,你别因为我说要杀光你庙里的人就诳我。不中听的话我可要先说在前头——你要敢糊弄我,就算是我侄子现在没事,过个十年八年的,又因为这旧伤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得回来灭你的庙!” 叔父恶语相向,我颇觉过意不去,又不好说什么。天然禅师倒不介意,道:“这孩子宅心仁厚,吉人天相,我相信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做叔父的,可不能老是咒他。” “放屁!”叔父骂了一句,又没好气的****拿药的和尚道:“纱布呢?!” “没拿。”那和尚一脸无辜的表情,道:“主持让去拿药,没说要拿纱布。” 叔父登时大怒,道:“小贼秃没脑子!伤口敷了药以后不用包扎么?!” “用我的手绢。”卫红突然走上前来,伸手递过来一条淡蓝色的手帕。 叔父没有接,而是满含敌意的横了她一眼,她吓得浑身颤抖,却没有后退,而是小声说道:“这是新的,没有用过,很干净。” 叔父“嗯”了一声,脸色稍稍好转,伸手要去接那手帕,卫红也是个细心伶俐的人,连忙说道:“我来帮忙,我母亲是医生,我学过包扎伤口。” 叔父听见这话,便让她近前来。 卫红把手帕在我脖子上缠了一圈,在脖颈后面打了个结,果然是手法熟练,又快又舒服。 包好之后,卫红笑道:“这样看起来不像是包扎伤口,像是戴了个围巾。” 我道:“谢谢。” 卫红道:“不用客气。”说罢,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叔父,叔父的脸色又好转了些,朝她微微颔首。 卫红身后的几个女青年见叔父不再发火,都大了胆子,围在最前面,挤着看我,像是再看什么稀奇的怪物一样,目光瞟来瞟去,伸手指来指去,神情又兴奋,又激动,似乎还有些羞赧。 我突然想到自己只穿了个裤衩子,登时也尴尬起来,连忙说道:“大,把我衣服拿过来。” 早有和尚把我的衣服给抱了过来。 看我手忙脚乱的穿,卫红等人都忍着笑,小声的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我摸了摸外套的内袋,婆娑禅果然还在,那我便可以确信自己在水下所看见的婆娑禅从怀中跌落就是幻觉了。 如果是幻觉,那可就真是惊险。如果没有这幻觉,我也不会想到婆娑禅功,也不会默修禅功,绝了声色之相,更不会从那恶龟的阴邪目光中脱身。 万万不料,一场幻觉竟然能救自己一命! 莫非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福祸无门,全是自招? 但是那乌龟口中吐出来的东西,那个带有凹槽和“针头”的“金属片”,到底是我幻象中所见之物,还是真的存在物,我心中仍存疑虑。 我把那乌龟的断脑袋抱了过来,掰开它的嘴,瞪大了眼睛去看它的口中——周围众人不明所以,有的吓得后退,有的反而好奇的向前围观,叔父忍不住说:“道儿,你真的没事?” “大,我怀疑乌龟的肚子里有东西。”我反复看了那乌龟的嘴,找不到那金属片,料想这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