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去哪里找人。” 王彦捏了捏眉心:“罢了,此事往后再说。” 他的目光落到桌案堆放公文信件的木牒上,眉宇轻轻一动:“白日里可有人进过书房?” 衙从:“回禀大人,刘侍卫长来过。” 此时,另一名衙从进门禀道:“大人,属下在院子门口捡到一个盒子,上面附有一封信,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彦:“拿过来我看看。” 衙从先将盒子递给他,王彦正要伸手打开,就听衙从在旁忽道:“大人,小心。” 他打量了一眼盒子,红色漆木,前扣带镂花,倒是十分秀巧。 “你看到的时候,盒子和信是如何放的?” 衙从一怔,随即道:“信是放在盒子上面的……” 王彦颔首,抬手利落地解开盒扣,啪嗒一声,盒盖应声弹开。 两人看向盒子,倏然色变。 这盒子里并无暗器,却有一小截套着玉戒的手指! 王彦啪地一声猛然合上盒子,沉声道:“把信给我。” 衙从冷汗涔涔地递出信,在旁心惊胆战,若他方才没有看错,那玉戒应是锦衣卫侍卫长所佩…… ******* 含香院内,语嫣坐在桌案前,腰板挺得笔直,举着毛笔一丝不苟地写字。 紫扇在对面的小圆桌边,拿手支着脑袋打盹。 绿韵端着甜汤进屋,见如此,眉头一蹙,便要上去把紫扇拍醒。这时候,语嫣掩着嘴对她嘘了一声,娇红的嘴角微微翘起。 绿韵见她如此,莫名地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只见小女孩从椅子上慢慢爬下,举着毛笔缓缓向紫扇走近,她乌黑的大眼清澄纯净,很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绿韵看了一眼睡得香甜、口水斜流的紫扇,忍不住以帕掩面。 两刻钟后,语嫣练字练得浑身酸软,撑不住便上榻去睡了。 白若秋来看她时,她睡得正香,小嘴微张,脸蛋红扑扑的,憨态可掬。若秋看着喜爱,情不自禁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记。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若秋以为是丫鬟来了,并未回头,只低低道:“轻着些,人睡着呢。” 那声音便止住了,四下一静。 若秋方觉出几分不对,回头一看,蓦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眼前,吓得要张口惊呼。 那人吓了一跳,想也未想,举手就将她嘴巴捂住,冲着床上瞟了一眼,沉声道:“别喊。” 若秋回过神,对上这人深邃的眼眸,才认出是宋常山,登时面目绯红,窘迫地往后退开。 宋常山一愣,惊觉自己方才的举措大为失礼,忙道:“我并非是故意,你……” 若秋垂着头:“我知道。” 宋常山看她片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若秋更有些不知所措,上回她为了语嫣的事,当着那王侍郎的面,对宋常山冷嘲热讽,心中已是十分后悔。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她家里人期盼的这桩婚事必然是黄了,心中反倒如同有大石落地一般。 没成想,今日会突然而然在语嫣房里遇着他,往常,这人分明不会在青天白日来含香院的。 宋常山:“上回……” 若秋心头大跳,忙不迭开口:“上回是我逾越了,书长不要见怪。” 宋常山一顿,见她有些慌张的模样,叹道:“不是如此,上回你做得好,若不是你特意来提醒我,我……总之,多谢你。” 若秋呐呐道:“书长不必客气。” 一时间,两相沉默。 若秋:“既然书长来了,我也不便叨扰,这就告辞。” “不必如此,我还有事,这便走了,”宋常山道,“何况……语嫣她对你十分喜欢,你多陪陪她也好……” 若秋抬眸看向他。 宋常山一震,有些急道:“我并非那个意思,你自己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好如此麻烦你……” 看板正的宋书长露出难得一见的窘相,若秋扑哧一笑:“书长多虑了,我对语嫣也是真心喜欢,不会觉得麻烦。” 宋常山见她一笑,眼波盈盈,温柔可亲,心神竟有刹那的紊乱:“如此……便好。” 二人在语嫣床边说着话,绿韵端着茶水进屋,见此情形,暗下一滞。犹豫片刻,终是默默地退下。 紫扇见她原封不动地端着茶出来,奇怪道:“你怎么……” 绿韵放下茶,坐下幽幽一叹。 “怎么了这是?里头出什么事了?”紫扇伸个脖子就往里瞧。 绿韵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她:“你回来!”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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