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在这里的意思,就是表明五公主果然已经移情了?陈轶这样想着,他一直觉得沈善瑜是心悦他的,现在见了萧禹在她身边,当然觉得是沈善瑜移情别恋了。他这些日子,除了痛不欲生之外,还有就是悔不当初,若是当日,他不为了香云那样开罪沈善瑜……如今香云也没有办法说话了,只能每日以那种可怜到了极点的目光看他,她一直都是以自卑的面貌出现的;而沈善瑜,张扬火烈,让他念念不忘。 陈轶这些日子想了很多,若是当日他没有执意维护香云,现在他和五公主,定然是不一样的结局。那日他摔在溪水中昏迷了,做了一个梦,梦见沈善瑜指责他,骂他宠妾灭妻,他心痛得要命,慌忙间叫她的名字,她却仿佛没有听到,转身而去。 若是现在他知道错了,还有可能挽回来么? 沉默了半晌,他苦笑:“五公主和萧兄……”话未说完,沈善瑜目光一凛:“叉出去!”这安康楼之中人来人往,不停的唤她“五公主”,是生怕没有刺客来杀她么?见陈轶一脸哀莫大于心死,她又恶意的补刀说:“陈大人,上次你那样放浪形骸的出现在我面前,难道陈大人还指望我能有什么好脸色对你?若是知趣的,还是赶紧回府吧,您那位通房,离了你可是活不下去了。” 想到了香云,陈轶满心苦涩,想到了香云可怜的样子,还有面前沈善瑜明艳的小脸儿,陈轶觉得眼前都要模糊了,低声道:“善瑜……” 沈善瑜秀美一蹙:“叉出去!”他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叫她的名字!还当着萧好人的面!原本几名銮仪卫就将他抓住,正往外拖呢,现在更是忙不迭的将他拖了出去。沈善瑜居高临下,看着陈轶满脸痛心疾首,心中扬起一种报复的快慰感。安康楼之中人也不算少,眼睁睁的看着陈轶给人拖走,胆子大些的已然在说沈善瑜的不是,又被同伴死死的拉住。 对于这些,小公主根本就不在乎,粲然一笑,转身对着满室看向自己的人笑道:“让列位看了笑话,扰了列位的雅兴,是小女子的不是。”又对明月说,“吩咐下去,让安康楼抬了他们这里最好的酒来,我给列位赔个不是。” 她谈吐自成大家之风,加之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看来并不像是一个粗鄙的姑娘。加之大家可都看得真真的,她身边那负手而立的颀硕男子,丰神俊朗,浑身满是大将之风,分明就是武郎萧将军!那几个护院模样也个个一表人才,都是孔武有力的练家子。何况其出手阔绰,一开口就要安康楼最贵的酒,这样多人,没有一百两银子是买不下来的。只怕是这京中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得了好处,众人也就收了看热闹的心,继续各玩各的。 因陈轶如今瘦得几乎脱了相,加之脸上那道伤疤,认出他的人几乎是没有,陈轶当然也不愿有人认出他,他如今这个样子,很愿意让人看到么? 将陈轶给扔了出去,沈善瑜转头对萧禹灿烂一笑,笑盈盈的道:“阿禹,咱们去找大姐姐吧。” “好。”萧禹其实有些不快,但还是释然了,出门之时方才阴恻恻的看了一眼被扔在路边的陈轶。陈轶如今瘦弱得厉害,被一路拖出来,已然有些头昏眼花,半坐在台阶上喘气。见沈善瑜和萧禹先后出来,勉力起身想去拉沈善瑜,萧禹却当机立断横在他二人之间:“混账东西,你上次伤了她,此次还要如何?滚!” 他如同铁塔一样立在沈善瑜面前,浑身净是肃杀之气,瘦脱了形的陈轶在他跟前,显得有点猥琐。对于萧好人男友力爆棚了这件事,沈善瑜受用得很,恨不得当场给他一个么么哒。陈轶重喘几声,看着沈善瑜,忽然觉得她和萧禹并立的模样,仿佛一对璧人,尽管她还小。 觉得自己就像心窝子被人捅了一刀,陈轶忍着痛苦起身,踉跄的朝府上去了。萧禹这才敛了杀意,被沈善瑜的小手挠了挠,痒到了心里,柔声道:“阿瑜,莫闹。” 沈善瑜笑眯眯的向前走,此时人潮涌动,虽不至于寸步难行,但到底走得很慢。很快在街沿就见大公主立在一座房屋的屋檐下,见了妹妹过来,这才笑起来:“还说只歇息一会子呢,怎么现在才出来?”说罢,目光滴溜溜转过萧禹,很是了然的样子。 沈善瑜笑道:“出门被狗绊住啦。” “被狗?”大公主一听妹妹的话,很是不解,“安康楼里也能进来狗?” “是呀。”沈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