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行本就有自己的人被柴徵撬墙角之恨,他对苏熠辉是心心念念要吃到手的,没想到反而被他给捷足先登了,刚才又被苏熠辉弄得正是心里醋海狂澜的时候,道:“柴徵,你能回来,不是卖身给苏熠辉了吧?所以才怕我撞破!” 柴徵伸手过去就是一巴掌,甩到柴行的脸上,柴行毫无防备的被他打到了脸上,柴行想要扑上来打还,却被柴徵冷眼看过去,训斥道:“你闹够了没有,丢的脸还不大吗?在金国,你的丑事已经传到了金国的大殿上,才得以让金国的太子拿着这个来侮辱大周的使臣和武将,我差一点用命来洗刷屈辱。” “熠辉他铮铮铁骨,用他的拳头保住了我大周的脸面,他九死一生护着我逃回了大周,你呢,对一个大周的功臣,做着这等荒唐的梦。哪里是一个皇子该干的事情?父皇,靖王柴行品行不端,已经被御史台谏言多时,父皇难道还要让他这般胡闹下去吗?”柴徵看向皇帝。 皇帝被柴徵打柴行这响亮的一巴掌给闹懵了,这些日子随便朝堂上如何吵闹,柴徵一直在旁边不出声,只是笑笑,那脾气是好地不能再好。 高贵妃过去捧住她儿子的脸,看着上面的五指印,心疼不已,看向柴徵问道:“太子是忘记了规矩人伦了?到底谁是君,谁是父,如今倒是轮到你来质问陛下了?” 柴徵看向她说:“高娘娘何不出去问问,普天下是说我品性不正,还是说在对柴行议论纷纷?” “以前怎么没有?”高娘娘问道:“还不是你回来了,才有了这些话来?” 柴徵冷笑道:“要不现在去他的靖王府好好看看。里面是否藏污纳垢了?算了,孤进来来说的是东宫守备松懈,娘娘这里的人,孤是不敢用了。” 老皇帝看着自己的这个太子,他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反驳,总之他说的好似真的很有道理,这几日朝堂上御史大夫日日在提柴行的德行问题,他还不知道收敛。老皇帝一向懦弱,耳朵根子软,一下子居然就听了进去。 高贵妃叫了起来:“官家,您看太子如此无状,一点都不知道友爱自己的亲兄。” 柴徵看向高贵妃说道:“高娘娘,您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您莫非没有耳闻?孤打他一巴掌就叫做不友爱自己的亲兄?那他干的那些事儿呢?叫什么?天理难容吗,还是万死难辞其咎?” “徵儿,说话不要如此咄咄逼人!”柴桓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会如此的得理不饶人,他有些心烦。 柴徵撩起袍服跪下道:“父皇!儿臣这个东宫几乎没有守卫之能,恳请父皇让儿臣在御林军中,自己选拔人员。另外,您也看到了柴行整日里想着那些荒唐之事,说出的话脏污不堪,又嫉恨儿臣,高娘娘乃是他的亲母,而且这几个太监今日也证实了只认他为主。儿臣是不敢用了,儿臣想着,居娘娘与母后在潜邸之内交好,她也在宫内多年,不如让她给儿臣选派伺候的人选。” 由于流言蜚语和今日柴行的所言,让老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高贵妃,又看了看柴行一眼,自从柴徵回来,笔直的身躯站在朝堂上,带着微笑倾听着朝臣的言语,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如今虽然蔡青和王充还是总是为柴行说话,但是朝堂上也有不少人会跟他提及柴徵。偏生两人放在一起,好似高下就立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高贵妃也老了,她一声:“桓郎!”没有换来老皇帝的回头,老皇帝说:“那就让居淑妃替太子张罗东宫人手之事,御林军里的人,让太子自己去选。” 一直混吃等死,安安分分不刷存在感的居娘娘,人在宫中坐,事儿从天上来,听闻太子来见,手一抖,那佛珠掉在地上。原本她膝下就一个帝姬已然出嫁,只要自己的姑娘时常进宫来看看她也就罢了。她哪里想管什么太子的事情,可人太子就在眼前,都推不掉。 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了一条咸鱼,包括床上也是,皇帝对她完全没有兴趣,一年到头来她宫里一只手的手指够数了,而且来了不过是坐一下,让人不要再想起,为何这孩子要来扯她出来呢? 柴徵看着这个穿着素淡,眼角已经有皱纹的妇人,一个女人能无宠,但是封了妃而且这么多年在后宫活地好好的,这就是本事,毕竟其他有宠爱的妃子早就已经埋入黄土。 她见柴徵从殿门外走进来,忙去迎接道:“太子殿下!” “居娘娘,这些年可安好?”柴徵给她执了半礼道。 “我就是个活死人,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只要康乐她好就是了。” “我看姐姐过得也不错,驸马与她鹣鲽情深。”居淑妃一辈子也就一个女儿,所以柴徵就用这个姐姐作为两人的话题。 “挺好的,她也就喜欢个诗词,如今和驸马过得不错。倒是听说这些年殿下过得很是辛苦。” “是啊!出去这么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