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得死,或早或晚罢了,趁还有点时间,和你的小情人温存一下。” 许央央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动静闹的那么大,主人却一直不曾出现的原因,原来一切都在他的布置之中,可西子歌和他做的又是什么交易? “西老师,狗子还在仓库那里。”许央央冲西子歌喊道。 西子歌眸光一黯,随后冲她展颜而笑,说:“与我有什么关系?” 许央央还要说,他却又接了一句,“我又不是苏未。” 我又不是苏未? 这又是什么意思? 许央央还未想明白,男人和西子歌之间却忽然起了黑色的风,那阵风来的蹊跷,却愈演愈烈,男人的手指摁在红痣之上,像是在用力将什么拔出来。很快,肉眼可见的一枚红色的针便显出了模样。 许央央远远瞧去,像是一根针,可随着那东西慢慢的拔出,许央央才渐渐看清,那不是一根针,而是一枚极细极细的“凶器”容器。 为什么西子歌的身体里会有这种东西? 许央央正惊讶,西子歌却忽然把脸转向许央央,冲她说了一句话,随后一枚细小的物件朝她丢过来,她将将接好,却见西子歌忽然捉住对方的手,骤然升起的火焰化成了熔岩一般的绳索,他瞳色一片血红,疯狂的笑道:“我知道你很能跑,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跑,一起死吧。” 随后周身爆发出巨大的火焰,像是要将一切燃尽,烈焰滚滚,许央央却感受不到丝毫灼热,她握着那件东西,想起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再见。” 在经过热切到浓烈的灼烧之后,烈焰也消弭于无形,两人方才站立的地方什么也没剩下。 许央央摊开掌心,看见了一枚红色的糖豆,糖豆上刻着两个字。 “h6” 围绕着她和司南的火焰失去了主人的加持也消失了,空旷的宅院里,似乎只剩下他们。 许央央握着那枚h6,轻易就进入了那片黑色的森林,没有头痛,没有抽筋,西子歌把一切禁锢都抹除了,把简单的一枚回忆交给她。 许央央站在诺大的森林里,低头看着身上不太合适又灰扑扑的t恤,又伸出手,看见了满是伤痕又稚嫩的手掌。 她仰起头,发现森林那么黑,那么高,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 …… 我叫西子歌,我在黑色森林里长大,我只有爸爸,他说,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对爸爸,从来都深信不疑,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爸爸长的一样,受伤了会流同样的血,我从来没见过第三个跟我们长的一样的人。 森林里总会闯入一些怪物,爸爸说这是猎物,如果想活下去,就要杀光他们。爸爸总是不在家,但他送给我一把匕首,对我说,如果看见怪物,毫不犹豫的捅下去就行。 我试过,怪物喷出的浆跟我的很不一样,我受伤的时候,流的血是红色,可怪物是很浑浊的颜色,但他们死时的哀嚎,有时候让我觉得很可怜。 可他们终究跟我不一样,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吃了我,我没有选择。 我一开始很恐惧,我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世界总是黑色,为什么怪物总是层出不穷,可世界哪有规则可言? 我在石房子里生活,我每天看着黑色的丛林,有时候会想,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孤独、痛苦、恐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有时候又会想,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我渐渐长大,怪物变得愈来愈弱,我从一开始的恐惧哭泣变得平静,我拿着匕首在木柜上刻一个个的“正”字,记录我的成果,等爸爸回来的时候给他看。 爸爸看见多出来的“正”字,笑的很开心,他摸着我的头夸我,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