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不明白这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什么好问,正要回答, 却看见西子歌挺直了腰板,有些紧张,忽而不敢贸然回答。 司南又问:“阿方和老师谁温柔?” 狗子:“阿方。” 司南:“阿方和老师谁烧饭好吃?” 狗子:“阿方。” 司南:“阿方和老师,想跟谁住在一起?” 狗子:“阿方, 不是的不是的, 是老师。”狗子捧着碗,简直要哭出来。 听到答案的当口,西子歌的脸色立刻沉下来,司南满意的重新拿起碗筷, 开始吃饭。 居四方吃着菜, 忽而转向一旁的傅听弦,问:“我烧的好吃, 还是阿南烧的好吃?” 傅听弦吐出排骨的骨头,顺口说:“央央烧的好吃。” 举座皆惊,狗子的骨头“吧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许央央扒拉一口饭,得意的抬头,说:“我平时不屑跟你们比,这下知道天外有天了吧。”仔细想了想,问傅听弦,“我烧过什么?” 傅听弦眯起眼,回味无穷,道:“初夏的那道拍黄瓜。” 许央央:“我不记得我会拌黄瓜啊。” 傅听弦说:“哦,你就拍来着,我拌的。” 许央央:“……” 西子歌吃饱饭,转身往沙发上赖,随意说:“要开始第二届厨艺大赛了么” 狗子惊讶:“居然有过第一届?” 西子歌道:“没有,这不是显得历史悠久么。” 狗子猛拍:“老师您真有想法。” 许央央懒得理他们,一桌子人吃饱了,纷纷瘫在椅子上望呆,居四方系着印着卡通灰熊的浅黄色围裙,开始利落的收拾桌子,眼角下的泪痣让他显得异常优雅和温柔。 许央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这人卧底的时候又狠戾又阴沉,一个人气质怎么可以切换的这么自如?再看看粗枝大叶躺在沙发上的傅听弦,就一根肠子通到底,脑回路简单到只有走过去,走不过去打过去。 “我也想吃你做的拍黄瓜。”温柔的声音,轻巧的靠近。 “你走开。”许央央转身推她,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使了力气,却没有推动。 手掌被温柔握住,男人羽毛一样的嗓音带着笑意:“我给你写检讨信好不好?” 心跳漏了一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枕头扔过来,“啪叽”一声,软软砸中了司南的后背,西子歌的声音挟带着浓浓的鄙视,“禁止秀恩爱,滚。” 傅听弦站起身,跟狗子打游戏去了,厨房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温和的下午异常舒服,窗外烈阳如火,客厅里开着空调,十分清凉。傅听弦和狗子打游戏打的热火朝天,西子歌跑进客房睡觉,居四方坐在沙发上,不玩手机,不看杂志,握着一小杯酸奶,慢慢吸着,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十足十的放空。据他自己所言,因为卧底的时候动脑过多,思考的东西太复杂,休息的时候完全不爱思考,喜欢空白又安静的待着。 许央央拖了一个蒲团,坐在落地窗前看窗外,司南也拖一个蒲团,坐在落地窗前看她。 窗外晴空湛蓝,没有风,男人浅色的衬衫有柔和的褶皱。虽然极力躲避他的视线,但脸颊却不争气的愈来愈红,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救命一般的摸出手机。 客户:老板,在嘛? 许央央:嗯,在的呢,亲有什么需求? 客户:我想购买血中书。 许央央:有货的呢,亲可以直接拍下。 客户:可我听一个家里有矿的人说这东西有点缺陷。 许央央:家里有矿?苏特豪? 客户:对呢,他开了一堂公开课,特意介绍了血中书,开课前,还说自己特豪,我就不明白,死都死了,还怎么豪? 许央央:贫穷的人千篇一律,豪有各自的豪法。 客户:老板果然精辟。 许央央:也没那么优秀,我这都是常规操作。 客户:我一个文科生,从小脑子就不太灵光,镜中笑实在使不来,只能购买血中书,可是,听说血中书的副作用实在有些惊悚。 许央央:确实,你怕吓着你要见的人吧。 客户:嘤嘤嘤,我怕吓着我自己。 许央央:…… 客户:我从小胆子就小,怕黑怕鬼怕打雷,我我我,不敢用啊。 许央央:那镜中笑考虑一下? 客户:我我我,智商不允许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