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田种,后面还有大山可以狩猎,怎么会穷成这个样子?”至少同等条件下,无论是五柳村还是河西村,都比这里要好过很多。 “你有所不知,这长河村的土看着肥沃,可是就是不熟庄稼,种下去一袋的粮食,能长出一袋半就不错了,我们往往要种很多地,才能填饱肚子。”提起这件事,丁大山就觉得郁闷,明明他们比别人还要勤劳,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老天真是一点也不公平。 “所以你们就把别处的土移到你们这里来?”这是傅折桂刚才听见他们说的。 “嗯,为了这个,大家可没少遭罪。辛苦还是小事,地啊,都是大家的命根子,人家谁会舍得把自己地里的土给我们,我们都是走很远,东挖一点,西凑一点运回来的。” 傅折桂光是听他说,就能听出其中的艰辛。但对于这里的土地不熟庄稼这件事,她还是持怀疑态度。有些土地确实特殊,比如有名的盐碱地什么的,但只要在地上种上合适的作物,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能,这也跟村民的种植习惯有关系,大家都习惯种粮食,没人会想到去种向日葵、豆子什么的。 地?傅折桂突然想到,他们一直在说这里的地很特殊,傅家的祖训也说的是地下有宝贝,但傅家后代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什么联系呢?地下有什么东西,所以不熟庄稼,还是这地能长出金子,比如非常合适种什么珍奇的作物,亦或者……傅折桂一时间想了很多可能,只是苦于没有办法一一证实。 这时,午饭做好了,纯正的山鸡炖蘑菇,刚一端进来,傅折桂就闻见香味了。 “快来尝尝,这长河村的土地不养人,这大山还是很富饶的。”丁大山招呼着傅折桂。 傅折桂尝了一口,果然很鲜美,便将刚才的猜想放到了一边,准备以后慢慢再研究。 吃完饭,傅折桂回来家里,傅老秀才早就等不及了,立刻迎了上来,问买宅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傅折桂把房契跟地契拿了出来递给傅老秀才,“三天以后,咱们就可以搬到那边去住了。” “真的。”傅老秀才高兴的像一个孩子,一会儿看看这张,一会儿看看那张,一会儿说傅家祖先保佑,一会说要去祭拜祖先,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云云。 傅折桂也跟着他高兴,这种快乐,根本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翻着倍的往上涨,她喜欢。 过了良久,傅老秀才才冷静下来,把房契跟地契又还给了傅折桂,“这些东西,你就收着吧,不用给我。” “嗯?”傅折桂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些钱都是你赚的,宅子也是你买回来的,这房契跟地契给你,我想登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我跟你娘还能活多久?能看到傅家的宅子又回到咱们手里,我就心满意足了。”傅老秀才道。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傅折桂笑了,“爹,那些钱大多数也是卖你写的书赚的,怎么能说是我赚的呢。”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用再说。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傅老秀才的态度如此明确,傅折桂只得把房契跟地契收了起来。 “上次咱们在京城,你哥跟你嫂子的婚事就办的匆匆忙忙的,家里这边,好多人连知道都不知道。这次,咱们搬到新宅子,我想大办,把这件事办的热热闹闹的,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傅家扬眉吐气了。”傅老秀才撅着胡子,神情兴奋的道。 搬家,也就是乔迁之喜,按理来说是要请亲戚朋友来新家庆祝一翻的,如今傅家又买回了以前的老宅子,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傅老秀才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这次搬到新宅,对于傅折桂来说也是一种新生活的开始,“好,那就听爹的,咱们就办的热热闹闹的。” 十二月十二日,宜搬家,傅家搬到了新宅子。 长河村的村民听说傅家搬过来了,纷纷表示欢迎,他们有的帮忙打扫庭院,有的帮忙规整物品,还有的,送来了各种野味蔬菜等东西,全都热情万分。 傅老秀才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这种情况,瞬间被村民所感动了,竟然有种落叶回乡的感觉,觉的这里才是自己的家。 尤其当村民把那对门当跟户对放到宅子门口,跟宅子完美和一的时候,傅老秀才跪在大门前一个头磕到地上,眼泪长流不止。 几代人的遗憾,几大人的愿望,他现在终于实现了。即使他现在身死,也能自豪的下去见列祖列宗,跟他们说他是傅家的子孙了。 “傅家第十四代不孝子孙傅松林今日终于重回傅家,祖宗保佑!”傅老秀才颤抖着身体,又一个头磕在地上,久久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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