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回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这怎么行。 傅老秀才也想到了这点,“买地?那倒不如……嗯……” 傅折桂看他吞吞吐吐的,就道,“爹,你到底想说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那个,折桂,咱们到底有多少银子啊?”傅老秀才犹豫的问道。 “大概八千多两。”傅折桂也没什么好瞒的,就直接说了。 这么多银子,傅老秀才是吃惊的,只是…… “哎呀,跟折桂还不说实话,折桂,我跟你说吧,你爹这些日子一直有一个心病,就是长河村那座傅家老宅,我们这次回来就听说它要出售呢,你爹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就惦记着它,还不肯跟你说。”周氏急道。 傅老秀才晚上不睡觉,她也睡不好,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傅老秀才有点生气,撅着胡子道,“我正要跟折桂说的。” “好,好,那你说。”两个孩子都争气,周氏现在也不那么怕傅老秀才了,隐隐有当家作主的意思。 傅老秀才想说,又道,“你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傅折桂一下就乐了,这老两口,怎么还越活越年轻,当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还会拌嘴逗话了,“我听明白了,爹是想买那座傅家老宅是吧?” “嗯。折桂,你不知道到,傅家祖训说那老宅地下有宝贝,傅家人万万不可卖掉老宅。”傅老秀才神秘的道。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周氏狐疑道。 “我告诉你有什么用?以咱们家以前的情况,哪有钱买回老宅,我说了也是笑话。本来,我打算临死之前再把这件事告诉登科的,没想到……”想起傅家这一年的变化,傅老秀才感慨良多。 “宝贝?”傅折桂来了兴致,“到底是什么宝贝?既然有宝贝,傅家祖先又怎么会把它卖给别人呢?” “就是谁也找不到那个宝贝,傅家又一天不如一天,我祖爷爷才会走投无路卖掉那老宅的。 我爹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他也曾经偷偷去那个老宅找过几次,结果什么都没找到,所以他说也许那祖训就是骗人的,是傅家祖先怕后代人卖了祖宗基业,这才会那么说。”傅老秀才道。 “这样啊,那老宅到底是什么样的,又是傅家哪代先祖留下的,关于宝贝的事情,就没留下什么线索吗?”傅折桂问。 “我们这支傅家好像是从柳州那边分出来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年代太久远了。 傅家先祖名叫傅南星,你瞧见咱们门口那对门当跟户对没有,它就是这位先祖留下来的。 先祖在咱们这里当了官,然后就修建了傅家老宅,在这里定居下来,也就有了现在的傅家一支。 关于傅家地下有宝贝的事情,也是这位先祖留下来的。也许,上溯几代,是有一些关于宝贝的线索的,但是现在,就只有这个传说而已。祖先留下的东西要么当要么卖,就剩下那本族谱跟外面那对门当跟户对了。” 傅老秀才两次提到那对门当跟户对,傅折桂立刻喝不下去粥了,站起来走到外面打量那对门当跟户对。 这对门当跟户对看起来应该经历了很多风雨,表面十分斑驳沧桑。从傅折桂有记忆起,它就在这里,所以傅折桂一点也不觉得它跟这个家不协调,但刚才傅老秀才这么一说,再看这对门当跟户对,就看出些不同了。 傅家的院门只是两扇小木门,两个门当遮挡住了一半大门,傅家人进出还要小心的避开它们;两个户对也是,高高的挂在那里突兀异常。也是,这本是大宅门前面的东西,放在柴门前面,自然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傅折桂伸手去敲打那对门当,想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秘密。 “别敲了,我早就研究过了,它们就是一对实心的石头。”傅老秀才悠悠的道。 傅折桂顿了一下,还是不死心的把那对门当户对都研究了一遍,结果,果然什么发现也没有。 “那族谱呢?”她又问傅老秀才。 “就在书房里,你想看就跟我来。”傅老秀才领路,把傅折桂带进了书房,从一个架子上拿下来一本线装的书递给她。 书不是很厚,第一页是一张画像,画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多岁,长的十分英俊挺拔。 “这就是先祖傅南星。”傅老爷子解释道。 傅折桂点头,往后面看,后面就是很简单的族谱,基本都是各代子孙的名字,连一点供人联想的句子都没有。而且,傅折桂也试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