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谎称没有看到包袱。 傅登科根本没想过朱家会吞掉自己的东西,还以为自己丢在了别处,就离开了,准备大考。 后来,朱秋鸿因为曹宏明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机会再见傅登科。直到前些日子,他发现自己的女儿总是无缘无故的给他小鞋穿,他一打听,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此时,他再想找傅登科,却发现他已经泥入大海,不见踪影。 朱秋鸿就这么一个女儿,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能幸福快乐。 以前女儿总说自己不嫁人,只当那当垆卖酒的卓文君也就罢了,现在女儿终于有了这种心思,朝廷的大局又已定,他自然要带着女儿出来游历一番,拜访拜访这位写了《科考宝典》的苦寒老人了。 至于拜访的理由,自己的女儿都替他想好了,朱秋鸿也是有苦说不得啊! 他来的时候,正赶上傅老秀才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憋死。朱秋鸿是医道圣手,几针下去,就把傅老秀才给救了过来。 治人不止要治身体,更要治心,这也是朱秋鸿厉害之处。等傅老秀才好转一些,他们一谈,朱秋鸿是什么段位,傅老秀才一听,简直如同吃了透心丸,通灵散,多年的执着竟然全部都放下了,这才有了傅折桂进屋看到的那一幕。 现在,傅老秀才估计想死都死不成了,朱秋鸿这医道圣手可不是白叫的。 这些傅折桂都不知道,不过她知道的是,傅老秀才没事了,傅登科不用再躲了。 “爹,大哥回来了,就在外面。”傅折桂只说了一半,就去打量傅老秀才的反应,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说另一半。 在外面却没有进来,傅老秀才的心一凉,“可是没考中?”他问。 还好,傅老秀才没有立刻晕过去,傅折桂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傅老秀才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确实很失落,可是一看旁边的朱秋鸿,脸色又好看了很多,“让他进来吧,我今天才知道,这科考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他没考中,也不能怪他。” 傅老秀才什么意思,难道这科考还有内-幕?如果真有,也不是不可能!涉及到功名利益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傅折桂了然。 傅登科进来见到这样的傅老秀才也觉的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当他看见朱秋鸿的时候,这种不可思议又变的可以理解起来。 “朱先生。”他问过傅老秀才安好,就给朱秋鸿结结实实的行了一个大礼。 差强人意吧,朱秋鸿心里酸酸的,将他扶了起来。 傅登科自然要问朱秋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秋鸿心里更酸了,还要假装不知道,将那本《科考宝典》拿了出来,说对写这宝典的人很感兴趣,就出来游历一番。 “这本书竟然在您这里,那我包袱你的诗词您看了没有?”傅登科希冀的问,根本没想到要追究朱家下人骗他的事情。 朱秋鸿把那些诗词交还给他。 傅登科低头一看,他的诗词底下竟然还有人附和了诗词,是工整的蝇头小楷,意境优美,用词练达,跟他的诗词相比,犹如大雁跟白鹭一般相映成趣。 只是,这字体怎么看都不像出自男人的手笔,尤其不像是朱秋鸿的。他看过朱秋鸿的书法,他一般写行书跟草书,笔锋浑厚,与这纸上的字体相距甚远。 “朱先生……”傅登科刚一张嘴,朱秋鸿就打断了他,朝外面喊道,“寄云,茶好了没有。” 朱寄云跟周氏端着茶壶走了进来,跟傅登科来了一个对脸。 这不是朱寄云第一见傅登科,却是她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见他,面对心上人,即使是朱寄云这样的女子,也免不了面红心热。 傅登科也多看了朱寄云两眼,她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没见过。 就这两眼,朱寄云的脚步有些慌乱。 傅登科突然有些明悟,也许,这纸上的诗词,正是这女子所写。也只有这样通透的女子,才能写出这样寓意深远的诗词。 将那些写着诗词的纸收起来,傅登科决定晚上细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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