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鹤楼平日里人少,楼上又有的是单开的小房间。 “外边风大,你穿的又不多,找个地方待着。” 沈禾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小褂,外边确实有风,但着实小的很。 她想说,她不冷的。 可身旁的男人长腿已经迈了进去,那挺拔的背影上似乎写了几个字。 无需废话,赶紧跟上。 云鹤楼不远处,便是一家木材铺子。 门口站着一个身形宽胖的女人,手里捻着手绢,嘴里念念叨叨进了铺子里,铺子这会没什么人,她放开了嗓子,对那柜台后正推着算盘的人说道,“老二,你与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人家都说不行了,这事您就别管了。” “哎哟,张成,你怎么这么窝囊。”张婶撩了撩衣袖,“难怪人家瞧不上你,就上次去她家,你看看你,那表现,跟人沈禾和她娘能吃了你似的,后来突然离开,也是被傅侯爷吓走的吧?” 压心底的事被人一点点掀开,又想起那晚自己看到的,接着第二天沈母便来他家,直接拒了他和沈禾的事,心里气往上窜着,他将算盘往地上用力一甩,黑色的算珠子散了一地,“别说了!” 张婶冷笑,“我问你,她和傅侯爷那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张成不说话。 “啧啧啧,这沈禾倒是不简单,我说怎么就是看不上我们家。”张婶越想越不过气,方才出去转悠,不成想碰到了沈禾还有那傅侯爷,两人虽未有亲密接触,但她眼尖着,傅侯爷说几句话便无意中低头,沈禾脸上神情更明显了,可不是那姑娘家一般,娇娇羞羞的,这会一道去了云鹤楼,不定又偷摸做什么事呢。 “娘,不管沈禾怎么选。那都是她的事,您气什么?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就是气不过,她们一个从外城逃命过来的,这么多年是谁一直对她们家照料着?寻个亲事也不成,回头人家就搭上了有权有势的,京城来的大人物,这不是摆明瞧不上咱家吗?我跟你说,这人在这世上活着,最不能让人轻看了去。”张婶觉着自己这儿子太傻,又道,“你想想看,自从去她们家开始,沈禾有正眼瞧过你没?” 张成被他娘说的脸一红,低下了头。 “阿成,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一会便去她家找她娘讨个说法去,”张婶扯了扯手中的绢子,“再说沈禾这身份,能否真嫁进侯府还是个问题,便是嫁过去,还能做了正室不成?除非那侯府辈上的,不管这些,不过,京城里的那些王侯将相,哪一个不是娶的名门望族,这些个老夫人们最见不得门不当户不对,你放心,我回头与她娘一说,这事呀,兴许还有转机。” 说完便摆摆手,往柳巷去了。 云鹤楼。 他们这次还是在上次坐的房间里,临窗,探头便能看到热闹的街市。 小二上好茶水,便退了出去。 傅景晏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沈禾装做没看见,自顾自倒着茶,给他递过去一杯。 他无奈的叹口气,所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于是起身过去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在我面前,别不好意思。” 沈禾被他说的脸一阵发热,放下茶壶,抬高声音道,“我没有。” “那证明一下。”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指下一片光滑。 沈禾咬着唇,“什么证明一下?” “沈禾,亲我一下。” 沈禾脸更红了,手推着他的胸膛,“傅景晏,你怎么这——” 肩上一沉,沈禾没说下去。 只见傅景晏靠在了她肩上,男性的气息在她耳颈边散开。 “打趣你罢了,我靠会,最近真有些累了。”他语气里突然生出了几许疲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