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传到京里,也好听一点。”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不然,京城那边还以为您在这里天天无所事事,这名声就不好听了。” 傅景晏抬眼看了看她,原以为她只是个小小的书生,尽管这书生身份也是假的,思考到的东西倒是不比他少。 自己被贬到此处,行事不可太过张扬,但也不能一无所成,主持寺院这事确实恰到好处。 想到这,他又道,“沈先生,到时候便同我一道走一趟。” 她一起去?沈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哪里成,我在底下看着您还差不多。” 傅景晏眉梢一挑,起身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似笑非笑道, “看我哪里不能看,在上边,站我身后,且随你看。” 这话似乎哪里不对劲,沈禾仔细想了想。 哎哟,她想到什么似的,整个人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偷偷看了一眼脸上意味不明的傅景晏,这人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意吧?以为自己好那口? 不能怪她想太多,而是傅景晏刚刚那句话,以及说那话时的语气都很不正常。 再回想一番,这几日自己对这人也确实处处上心了一点,可她那是因为他的手因为自己受了伤呀。 傅景晏低头看着脸上突然满是纠结的沈禾,也不知道此刻她心里正思绪滚滚,他往前走了一步,人离得沈禾更近了,“这是在想什么?” 男人的身子靠得近,沈禾不禁退了退,“大公子,没什么,没事。” “三天后,同我一道去。”他又重复了一下。 她又退了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想了想,如果傅景晏真的误会了自己,那她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人家到底堂堂侯爷,她说得太直接,没准还会有点落差,这还真有点难办了。 她许久才开口,语气恭敬,“既然大公子您已经决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要告辞了。” 说完行了个礼转身欲走,只是还没走出亭子,就听男人道,“这才刚过晌午,哪里不早了?” “那个,大公子,我家里也有事呢。” “何事?”傅景晏步步紧逼。 沈禾有些无奈,其实她家根本无事,只是,她想适当拉开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得让傅景晏知道,那什么断袖之癖她是绝对没有的,对他也是万万没有觊觎的意思,想到此,她当即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就上次您说的,有人上门说亲这事,还没完全解决。” 一听说亲这事,傅景晏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怎么还未回绝?沈先生,这事你还真是放心上了?” 她没说话,不否认也不承认,只笑了笑,又拂了拂衣袖,“大公子,那,我这便告辞了。” 傅景晏不慢不急地走到她旁边,声音微凉,“等等,沈先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得劳你来做,恐怕得做完才能回去。” 这下,沈禾便不说话了。 屋子只开了一个小天窗,光线微暗,屋里空间也不大,一眼看过去,大体能见到一些高低不齐的架子,上横放着样式不一的长剑。 沈禾跟在他身后,走到那架子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了一番,从那手柄来看,只有三四把是新的,其他的大都是用过的。 “大公子,您说还有事要我做,不知是何事?” 穿过木架子,傅景晏最终在一方椅子前停了下来,那椅子上放了一方干净的灰色抹布。 “这些剑在这搁了快一个月了,落了不少灰。”说完伸出左手,将那灰布往她手里一塞,“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