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成的?” 沈禾脸上勉强笑笑,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真是大忌,生怕自己真露了破绽,她挺了挺腰,提高嗓子,“成成成,我就是觉得屋里热。” 傅景晏满意地在她肩上拍了拍,随后让人送了冰桶进来。 屋里清凉下来,陈嬷抱着傅君宝过来时,男人才松了手,坐回了那张椅子上。 书阁里只有沈禾不时响起的声音。 傅景晏听着她那刻意压着的声音,不禁想起第一次听她给君宝讲学的场景,当时还在想着这人声音为何沙哑中又隐隐带着一丝柔软,这会算是明白,她伪装的再完美,但有些特质却是再如何掩饰却也改变不了的。 外面清风徐徐,窗前的梧桐叶哗哗一片。 沈禾半弯着腰,纤指间握了笔杆在纸上写着字。 那随着笔杆动着的手,偶尔晃一下,傅景晏收回目光,深邃的眼底有了几分晦涩。 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书阁里没安静多久,那刘管事便跑了过来。 “大公子,京城李家的车马过来了。” 案桌前没了声音,一大一小往他们这边瞧着。 傅景晏没起身,只抬了抬手,道,“那便去请李姑娘吧。” 他称呼倒是改的快,仿佛没有任何不妥之意。 沈禾想起昨日在正院时,他对李素清说,明日便送她回京,这般看来,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只是,这李素清不是侯府二公子的遗孀么,就这么直接送回娘家不大好吧? 那刘管家领了话,人才走到门口,便被人从外面冲撞到一边,踉跄了几步,“哎哟。” 来人一身红裙,眼睛红肿一片,那来势汹汹地架势,直奔傅景晏而去。 “我不走,我就不走。”似是憋的有点久,她的声音又尖又细。 椅上的男人按了按眉心,那刘管家见形势有些不妥,没等他开口,直接过去抱了傅君宝出去。 李素清见他一直不应自己,又往前挪了一步,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是景宸明媒正娶过来你们家的,如今你们就这么对我?” 傅景晏脸上已有了几分不耐,开口却尽量忍着,“你还年轻,依你爹的能力,回京还能再寻一户好人家。” 女人见他语气颇缓,脸上一喜,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大哥,你知道的,便是改嫁,我也是谁都不嫁,除了——” “住口,李素清,你口口声声念着景宸,可你这会说的话都该说吗?”提到傅景宸,他的语气重了起来,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冰冷至极,脸上一片冰冷。 “还不是因为你,三年了,你可曾正眼看过我?” 沈禾张大了嘴巴,觉得这李素清真是拎不清,自己丈夫离开三年,不仅不伤心,反而一直竟然觊觎丈夫的兄弟,也难怪傅景晏要送她离开。 被这豺狼猛虎般的弟媳天天盯着,哪天轻了心,给人留了话柄可就不好了。 那年轻女人说着说着已经开始哭了,傅景晏面无表情看着她闹。 沈禾想了想,听了这么久,自己还是去外边待着吧,看着眼前愈演愈烈的场景,又变了注意还是继续待着,万一出啥事,她得帮衬着点。 “说够了?够了就出去,”傅景晏从椅子上起身,嘴巴下颚抿成一条线,语气低沉,“君宝还要继续写字,赶紧走,别耽误沈先生。” 沈禾刚想说不耽误,结果就见李素清脸色突然大变,开口声音尖细,梨花带雨,“沈先生,沈先生,你们一个个地都喜欢是吧,娘为了他指责我,你又宁愿成天和一个男人混在一块,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好好好。”她往后退两步,突然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短匕首,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