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被陈宗月的大手捂住她的半张脸,“晚上就不要亲了。” 黄鹦不满地拧起眉头,把他的手掰开,“为什么!” “因为……”陈宗月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喑哑,“你该睡觉了,明早不是还要考试?” 黄鹦继续蹙着眉盯住他,贼心不死地摸着他滚烫紧实的皮肤,向下探寻。 陈宗月没有阻拦她,眼神灼灼,“你确定明天你能按时起床,不迟到?” “……不确定。”她声音细小的说。 “那把手拿出来。” 她不敢碰到那股灼热上面,但是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将他沉睡的猛兽唤醒了。 黄鹦就像一只胆怯的小山羊,和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的杂交动物,她眨眨眼睛,“可你不会难受吗?” 话音正落,陈宗月抓住她的手往下一按,吓得她尖叫着抽出自己的手,身子飞快地挪往床边。 “不,不不,睡,睡睡觉!” 黄鹦紧紧闭着眼睛,清晰的听见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又不耐地啧了一声。 第19章 19 房子选址太/安静也不好,连一只会叫的鸟儿都没有。 在惺忪的睡眼里,一半是自己睫毛的阴影,一半是投映在壁炉上的日光,宁静似姑苏无人打扫的清晨。 黄鹦闭上眼深深吸气,突然惊慌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枕头掉在地上,她捞着滑下肩膀的睡裙吊带,趿进拖鞋。 陈宗月靠着门框双臂环于胸前,从容的说道,“不要慌,有车送你。” 黄鹦动作一顿,如蒙大赦的倒在床上,与被子继续缠绵。 陈宗月上前将瘫软在床的人拉起来,而她直接抱住他的腰,确实还有几两肉的胸/脯,压过几朵蜀葵花,以鲜活的热度紧贴着他。 黄鹦的脸从他的衬衣纽扣间扬起,声音慵散,“你起好早。” 陈宗月捋开遮住她脸颊的乱发,“我习惯晨练。”他握起环着自己的细胳膊,摩挲着犹如肥皂光滑的皮肤,说,“你要迟到了。” “就迟吧。” 她这么说着,跪直身体,两手攀登上他的肩膀,手臂勾住他的脖颈,想融进他起伏的胸膛,在他脸上找寻入口,鼻尖轻触他的上唇,眉毛扫过他的颧骨。 与他分开,不用太远,只需看清他的眼睛,再吻他。 她伸着舌尖,而粗糙手掌伸/进睡裙的吊带下,去抚摸她的肩胛骨,结实的臂膀降服了她,暗潮汹涌的电流,窜过她腰后的沟壑。 是谁要这清心寡欲,变得活色生香,一秒钟不能等。 可黄鹦将他的舌头推出口腔,结束了这份沁透荷尔蒙的早餐,喘息着说,“我,我我要去考试了。” 陈宗月对她的临阵脱逃就快习以为常,低头咬了下她的脖子,以示惩戒。 他要有耐心。 黄鹦喜欢他这样饱含忍耐的惩戒,差点卷土重来。 这一周期末考试,时间安排得蹊跷,一天一科提前进入假期,她和江艳相约考完去中山公园吃洋快餐。 餐厅在服装卖场楼上,地砖拖得很是透亮,总是有人多按出几根吸管。 番茄酱像浓稠的血浆,挤在纸上。 黄鹦道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如何凭借聪明机警逃过一劫,而江艳的重点是,“所以你就住进陈先生家了?” 她咬着吸管点了点头。 “恭喜你啊陈太太,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大突破。” 黄鹦不屑于此的说,“何止。” 江艳试着理解她这两个字的意思,歪下的脑袋又立起,“不会是……睡到一起去了?” 黄鹦眼睛东张西望一番,讳而不言,也就是默认。 江艳八卦兮兮的追问,“后来呢?” “什么后来?” “那个啊!” 黄鹦道貌岸然,“哪个?” “装!接着装!”江艳拎起可乐吸了一口,咽下说着,“孤男寡女躺一张床上,干聊天啊?” 黄鹦脸上闪过‘不幸被你言中’的表情,随后捏起两根薯条假装无事的啃。 江艳不放过她,握过冷饮的手抓上她胳膊,“出啥问题了?他不行?” 她低头道,“我不行……” 江艳大失所望的说,“知道你怂,没想到你这么怂。” 回到陈家,早已等在门厅的男人递给她一封信,说是钱丞托他转交的。信件已经拆封,她从里面倒出一张家属通知。 黄鹦还没有看清上面的日期,就被人从手中抽走。 她紧跟着转过身,李佳莞正读出字条的头一行,“青浦区第三劳教所?” 黄鹦抢回字条,“没经过允许就拿走别人的东西,你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至于嘛,好奇而已。”李佳莞耸耸肩,走向一旁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