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同府的秀才贺云。”那人面无表情道:“我在京城见过范主事,错不了。听说范主事惹上了麻烦,鲁王派我们来护送你去济南,等雨停了,便走罢。”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鲁王?晚词骇然非常,眼见抵赖不过,索性问道:“我与鲁王素无来往,他为何事找我?”“我们也不知道。”四人站在檐下,高大的身形像一堵难以逾越的墙挡住她的去路。晚词想宋允初这当口派人来,势必也已知道我是女子。 若是为了打击太子和丽泉,孟相与他目的一致,他何必多此一举?若不是,又是为了什么呢? 晚词把眉毛涂粗,颔下粘了假胡须,与平日的模样大不相同,没想到一个陌生人轻而易举便认了出来,心下一惊,从容起身还礼道:“尊驾认错人了,在下是大同府的秀才贺云。” 那人面无表情道:“我在京城见过范主事,错不了。听说范主事惹上了麻烦,鲁王派我们来护送你去济南,等雨停了,便走罢。”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鲁王?晚词骇然非常,眼见抵赖不过,索性问道:“我与鲁王素无来往,他为何事找我?” “我们也不知道。”四人站在檐下,高大的身形像一堵难以逾越的墙挡住她的去路。 晚词想宋允初这当口派人来,势必也已知道我是女子,若是为了打击太子和丽泉,孟相与他目的一致,他何必多此一举?若不是,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为了什么,落在宋允初手里的下场绝不会比落在孟相手里好多少。 晚词看着这四个人,他们应该是宋允初的亲兵,自己虽有梅花筒,一对四也毫无胜算。寻思之际,门外又传来马嘶声,三名身披蓑衣的男子下马走进来,领头的又矮又胖,滚圆身躯撑开蓑衣,活像一只豪彘,后面两人不胖不瘦,都在三十出头的年纪。 他们是左山的手下,原来左山想范宣心里有鬼,对杨京霄说去成都这话多半是假的,依旧让手下在浮山县周围搜寻。 “这该死的雨,下个不了!”三人抱怨着,见檐下站着四名男子,以为只是避雨的行人,再看台基上的晚词,豪彘眼睛一亮,好像盗贼看见了黄白之物,狂喜道:“范宣!” 晚词摸了摸颔下的假胡须,心中好不郁闷,怎么一个两个都能认出我?面上苦笑道:“尊驾又是哪位?我们几时见过?” “总算找到你了!”豪彘恶狠狠道:“相爷想见你,请你跟我们回京。” “鲁王才派人来请我去济南,你们又来请我回京,不如你们商量一下,我到底该去哪里?” 三人齐齐一怔,再度打量旁边四人,神情谦卑了许多,豪彘作揖道:“原来是鲁王府的弟兄,失敬失敬。相爷确实有急事要见范宣,还望四位行个方便。” 四名亲兵一言不发,之前与晚词说话的那个,大约是头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抽出豪彘腰间的佩刀,向他咽喉一抹,鲜血喷出老远。豪彘的两名同伴脸色遽变,急忙拔刀自卫。 晚词不想宋允初的亲兵会对孟相的人下手,见状呆了一呆,正欲乘乱逃跑,只听两声惨叫,乱已平息,那两人也倒在了地上。 雨水冲刷着尸体,血腥味浓重,一道道殷红蜿蜒流向低洼处。晚词暗自埋怨孟相的人不中用,死则死矣,也不给活人创造一点机会。绛月挨着她浑身乱颤,车夫缩在墙角尿湿了裤子。 四名亲兵依旧面无表情,等雨停了,头领方道:“范主事,我们走罢。” 晚词给车夫一锭银子,一匹马,打发他走。她和绛月上了马车,一名亲兵替她们赶车。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沙河边,一只大船停泊在此。 吴典见他们来了,急忙下船,笑容满面迎上前,作揖道:“范主事受惊了。” 宋允初的心腹长史官,晚词当然认得,打量他一番,却问道:“阁下是哪位?” 吴典报上姓名,晚词还礼道:“吴先生,这几位小将适才杀了孟相的三名手下,我小小一名刑部主事,敢问何德何能值得鲁王如此相待?” 吴典道:“范主事才高八斗,王爷不忍你被人断送,再三叮嘱我不惜代价,也要将你平安护送到济南。” 晚词不信宋允初有什么惜才之心,这个人劣迹斑斑,任何美好的品性都和他沾不上边。她见吴典态度殷勤,近乎谄媚,心中有数,宋允初想必是看上女扮男装的范宣了,忍住一声冷笑。 上了船,说了会儿话,吴典让一名丫鬟送她和绛月去中舱休息。舱房布置得精致华丽,晚词却感觉身在逼仄幽暗的死牢,明明是七月里,冰冷的气息笼罩四周。 吃过晚饭,那丫鬟出去打水,绛月无措地看着晚词,道:“姑娘,这下如何是好?” 晚词低声道:“稍安勿躁,我们现在就算逃出去,也会被孟相的人抓住。不如让他们送我们一程,到了通州再说。” 绛月点点头,道:“姑娘,您说鲁王是不是上回在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