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买几枝,叫他等一等。他充耳不闻,径自往前走。 月仙好气又好笑,花也不买了,跟上他道:“不过就是亲你一下,至于这般生气么?” 这话何其轻佻,街上人来人往,她便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敢情这些人在她眼里都是摆设!刘密气得更没话说,回房关上门,方对她道:“宁姑娘,我一介寒儒,父母健在,招惹不起你这样的人,你放过我,好不好?” 月仙站在他面前,满心欢喜像水汽一般消散了,沉默半晌,道:“等你拆了夹板,我便走。” 刘密听她语气酸楚,心中生出一丝不忍,旋即将其掐灭,说了声多谢。 月仙转身走到榻边,从包裹里取出面具戴上,摘下帷帽,面朝墙壁躺下,半晌不出声,好像是睡着了。 刘密拿了一卷书,坐在椅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掌灯时分,月仙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刘密叫来伙计,点了几样菜。月仙听见了,等他叫自己起来吃。他却不叫,自己也不吃,饭菜就搁在桌上凉下去。 两人都知道,谁先开口便输了。沉默地较了几日劲,饭也不在一处吃。曾大夫又来看了回伤,说再过两日便能拆夹板了。 这段偏离轨迹的日子终于要结束,刘密却不知为何,并不觉得高兴。仔细想想,本来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小小大理寺丞,在京城里实在是无足轻重。他喜欢京城外的世界,没有那么多达官权贵,连风都是自由的。 胆大妄为的土匪也是自由的。夜深了,刘密躺在床上,想起日前那一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外间没有磨牙声,她也醒着么?在想什么呢? 忽闻轻轻的一声抽泣,刘密心中一惊,浑身绷紧,侧耳倾听,又有断断续续,幽幽咽咽的几声,这土匪竟然在哭。 眼泪是女人的杀手锏,怎么哭,几时哭,都是学问。月仙在这方面的造诣丝毫不逊色于武功。她一边哭,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声长叹后,他下床走了过来,她扬起唇角,露出胜利的微笑,陡然又觉得悲凉。 即便博得他一时心软,他们终究是两条路上的人,没有将来。她早就知道,所以才把不多的耐心好性都用在他身上。 刘密想点灯,又收回手,摸索着走到榻边,道:“堂堂飞鹏帮当家,哭什么鼻子?”话音刚落,腰上一紧,旋即被她使巧劲带到榻上,死死地压住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过来。” 两人脸偎着脸,胸贴着胸,皮肉之间仅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她这样软,这样暖,逼得刘密有些喘不过气,道:“我若不过来,你待如何?” 月仙并掌在他脖子上一划,道:“杀了你。” 她脸上还沾着泪水,湿漉漉,滑腻腻地蹭着他,一只手解开他的衣带,这儿掐一把,那儿捏一把,最后滑入中裤里。 刘密深吸了口气,她轻轻挠刮着,抚摸着,嘴上道:“小刘大人生得真不斯文。” 刘密涨红了脸,身体好像一盆炭,她纤纤玉手是簇火的铜箸,一下下簇得他欲火高涨,遍身热汗,口干舌燥。 “刘大人,舒服么?”她声音媚得滴水,他沉沉地喘息着,感觉不满足,想要更销魂的伺候,伸手去勾她的中裤。 她吃吃一笑,松开手,在他身旁躺下。快感一停,欲念便成倍增长,刘密翻身压住她,凭着最后一丝理智道:“你别后悔!” 月仙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颈,道:“你放心,我不后悔。” 次日醒来,窗上透亮,怀中人还睡着,不知何时又把面具戴上,鲜红的龙王面具,衬着雪白的肩头,散乱的青丝,竟有一种别样的妖娆。 刘密看着她,疑心自己吃多了酒,才做出这等荒唐事,可是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事情经过,他也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出了回神,他悄悄地伸手,欲摘下面具,一睹芳容。 她倏忽开口,道:“刘大人,瞧了我的脸,可是要娶我的。” 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尽管是她强迫在先,毕竟是他占了便宜,她若要他娶,他实不能推辞。 可是怎么娶?跟她去做土匪吗?刘密做不到,他手按在她面具上,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进退两难。 月仙不过一句戏言,见他当了真,蹙着眉头在那儿纠结,不禁笑了,握住他的手,道:“刘大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司空觞的事么?我和他确实是在洛阳遇见的,这一点司空玳这个小猢狲倒是没有骗你。” “洛阳有一座白云观,名字这么干净,里面却龌龊得很。我九岁被卖给道士楚风,观里除了他,还有四个道士。起初我只是在观里打杂,后来自然没什么好事。我从不反抗,也不逃跑。他们对我很放心,平日习武也不避着我。我偷偷跟着学,他们想不到我学得有多快。” 刘密猜到她身世不会好,听到这里,还是揪心不已,看着她略带得意的双眼,道:“你杀了他们?” 月仙点点头,道:“那年我才十六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