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叫他这一打岔,章衡没那么紧张了。他看看晚词,见她笑容古怪,道:“你笑什么?” 晚词低声道:“二公子身上有一股脂粉味,八成是和哪个丫鬟偷情去了。” 吕其敏尚未娶妻纳妾,吕宅附近也没有妓院,故而最有嫌疑的便是丫鬟了。 章衡想她还有心思理会这个,多半并未起疑,把心安下几分,笑道:“难怪他不肯陪吕伯下棋呢。” 半夜下起雨来,雨打窗棂,一声声近在耳畔,和远处的涛声刚柔并济。晚词在枕上想起十一娘,忽觉一个闪念掠过心头,像雨中穿梭的海燕,还未看清模样,便不见了。她站在海边,望着茫茫大雨和汹涌波涛,不想去追,也不敢去追。 次日一早,晚词穿戴整齐,正要和章衡去吃早饭,一个小厮飞奔过来,神色惊慌道:“章大人,范主事,我家二公子遇害了,大公子请你们赶紧过去瞧瞧!”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终难避 吕其敏穿着寝衣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带着诡异的微笑。昨晚睡在外间的丫鬟说不曾听见任何动静,一早发现他这样,吓得魂飞魄散,不敢贸然告诉老爷,便去告诉了大公子。吕其浣眼眶泛红,道:“好端端的,谁会害他?家父年老体弱,如何受得了这等打击?”晚词在旁宽慰他,章衡检查过尸体,道:“其敏系中毒而亡,具体是什么毒,我也不清楚。其浣兄,你先去告诉世伯罢。”吕其浣迈着沉重的脚步去了,晚词望着吕其敏的尸体,对章衡道:“会不会是与他幽会的女子下的毒?”章衡道:“那女子很有嫌疑,但为何是这个时候?” 吕其敏穿着寝衣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带着诡异的微笑。昨晚睡在外间的丫鬟说不曾听见任何动静,一早发现他这样,吓得魂飞魄散,不敢贸然告诉老爷,便去告诉了大公子。 吕其浣眼眶泛红,道:“好端端的,谁会害他?家父年老体弱,如何受得了这等打击?” 晚词在旁宽慰他,章衡检查过尸体,道:“其敏系中毒而亡,具体是什么毒,我也不清楚。其浣兄,你先去告诉世伯罢。” 吕其浣迈着沉重的脚步去了,晚词望着吕其敏的尸体,对章衡道:“会不会是与他幽会的女子下的毒?” 章衡道:“那女子很有嫌疑,但为何是这个时候?” 晚词不明白,道:“这个时候怎么了?” 章衡道:“其敏并未定亲,按理说不至于反目成仇,倘若是为别的事,也该等我们走了再下手。” 晚词醒悟过来,在刑部侍郎眼皮子底下杀人未免太冒险,谁都知道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几日,何必冒这个险?凶手若不是傻,便是想挑衅章衡。 章衡面上聚起一层阴云,显然是想到了后者。 吕慈颤颤巍巍地走进来,见了床上声息全无的吕其敏,悲痛非常,坐在床边一遍遍地抚摸他冰冷的脸庞,眼中掉下泪来。 汤氏跟在他身后,神情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接受眼前的事实,拿帕子掩面哭泣。晚词看着她,眼中泛起狐疑,拉了拉章衡的衣袖。 章衡随她走出房门,她凑到他耳边,道:“二公子身上的脂粉味是如夫人的。” 章衡变了脸色,道:“也许是如夫人的丫鬟用了她的脂粉。” 晚词摇头,道:“就是她,不会错的。” 章衡沉吟片刻,面露难色,道:“这叫我怎么说?不管汤氏是凶手不是,这对吕伯又是一重打击。” 晚词意外道:“你真相信吕其敏会和他的庶母私通?我还以为你会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章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其敏虽是朋友,但多年未见,他如今怎样我并不清楚。” 何况男人对年轻美貌的庶母极易动心,自古如此。这话有损男人体面,章衡不能对晚词说,只道:“你有证据,我自然相信你。” 晚词心中受用,道:“依我之见,此事先瞒着吕相公,等咱们查清真相,再想怎么跟他说,免得一惊一乍,叫他多受罪。” 章衡点点头,与她进屋安慰吕慈一番,待他稍稍平复,道:“世伯,恐怕凶手还在府中,稳妥起见,还是通知郭知府,叫他派人来帮忙罢。另外,传话下去,除了送信的人,任何人从现在起不得外出。” 吕慈对站在一旁的管家卓丁道:“照丽泉说的做。” 郭知府知道章衡在这里,听说吕其敏被害,忙不迭地带着仵作公差赶了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