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往外流血。三人见这情形,皆是骇然。晚词轻声道:“他还活着么?”刘密上前摸了摸这人的手腕,摇头道:“小范主事,周仵作家就在刚才经过的棺材铺旁,麻烦你们去请他过来,我在这里看着。”晚词道:“也没多远,我一个人去就行,无病你留下陪着刘大人,免得凶手回来。” 他身材矮小肥胖,脑袋低垂,双手背在身后,瘫坐在墙边,嘴里塞着一团纸,身上穿的长皮袄遍布窟窿,像一只装满血的水囊被扎了十几个洞,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 三人见这情形,皆是骇然。 晚词轻声道:“他还活着么?” 刘密上前摸了摸这人的手腕,摇头道:“小范主事,周仵作家就在刚才经过的棺材铺旁,麻烦你们去请他过来,我在这里看着。” 晚词道:“也没多远,我一个人去就行,无病你留下陪着刘大人,免得凶手回来。” 吕无病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去,又不好反对,神色为难。 刘密看他一眼,道:“你们去罢,我会小心的。” 晚词无可奈何,让无病将灯留给刘密,带着他去找周仵作。 刘密看着吕无病的背影,心中疑惑,倘若范宣就是晚词,这小厮又是何人?他知不知道范宣是女扮男装? 周仵作已经睡下了,听见敲门声,从被窝里爬出来,披着衣服,趿着鞋,手持油灯走到门首,没好气道:“谁啊?” “刑部主事,范宣。” 周仵作急忙开了门,将两人照了照,道:“范主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晚词道:“琵琶巷里死了人,大理寺的刘大人在那儿看着,您快跟我过去。” 她语速很快,周仵作只听见死了人,便答应道:“您等等,我这就来。”进屋取了一只小皮箱,背在身上,又拿了一盏灯笼,跟着他们来到琵琶巷。 刘密站在死者身边,周仵作与他见过礼,打开皮箱,开始验尸。 晚词想着刘密还没吃饭,道:“刘大人,你别饿坏了身子,去吃点东西罢。” 刘密苦笑道:“这血糊糊的,我实在没胃口,回去再吃罢。” 巷子一头传来几声猫叫,咕噜咕噜,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两人对视一看,提着灯笼走过去,见是几只野猫围着一只圆形鸟笼打架。那鸟笼被它们推着滚来滚去,里头有一只画眉,应该是死了。 刘密捡起来,细看了看,道:“好精致的鸟笼。” 晚词道:“会不会是死者的?” 刘密道:“他怀中有一包鸟食,想必是了。” 验完尸,叫坊正派人看守现场,尸体和物证一并送到刑部。交代完毕,刘密和晚词各自归家。 次日一早,章衡和姚尚书等人散朝回来,见晚词杵在门口,道:“有事怎么不进去等?”说着看了看守门的兵士。 晚词忙解释道:“他们让卑职进去,卑职想着三位长官都不在,多有不便,还是在外面等罢。” 有道是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刑部众人对她的态度,她嘴上不说,心里清楚,唯恐他们设下什么圈套等自己钻。官场上这些把戏,其实和王府里也差不多。都是追名逐利,男人的心计未必比得过女人。 章衡见她这样小心,也没说什么,带着她进了值房。 “大人,昨晚琵琶巷里发生一起命案,卑职和刘大人碰巧经过,发现了死者。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身中十四刀,失血过多而亡。此案能否交给卑职去查呢?”晚词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琵琶巷一带鱼龙混杂,发生命案并不奇怪,倒是这两人怎么又混到一处去了?章衡忍着不快,道:“你和刘大人私下很熟么?” 晚词怕他怀疑自己,道:“日前在茶馆听书,遇见刘大人,闲谈间甚是投缘。昨晚刘大人请卑职去春柳棚听戏,仅此而已,也不算很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自己不觉得,章衡听这话,分明是刘密有意接近她,登时警觉,暗自寻思他这么做,究竟是想结交范宣,还是怀疑范宣是个女人? 章衡隐隐倾向于后者,可是刑部不是国子监,一名女子想混进来当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