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你分明将你父亲杀害,拿走了他身上的钥匙,今早便想着去当铺拿钱!” 季栎抬起头,满脸惊骇,对上他炯炯如电的两道目光,打了个寒噤,右手下意识地捏了下衣袖,颤声道:“大人,您说家父被人杀了?” “休要装蒜!”苏主事眼风一扫旁边的公人,道:“搜搜他身上,看钥匙在否。” 两名公人按住季栎,从他袖中搜出一枚钥匙。 苏主事接过来看了看,道:“赃物在此,季栎,你还有何话说?” 季栎脸上红白交替,情知瞒不过,道:“小人该死,昨晚确实翻墙进了百花河边那栋宅子,趁家父去看明氏那小贱人时,藏在他房中。等他回来吃得醉倒,拿走了钥匙,但小人对天发誓,绝没有杀他。他是小人的父亲,小人怎么敢杀他呢!定是有人在小人走后杀了他,还望大人明鉴!”说着磕头如捣蒜。 苏主事沉吟片刻,道:“你当时藏在哪里?” 季栎抬起头,额头已红了一片,泪汪汪道:“那房间上面有个夹层,小人就躲在里面。” 晚词想起那房间的天花板是描金的,做工十分精细,一块一块,应该是能推开的。书橱旁边有个半人高的架子,和书橱连起来正好是个梯子,当真巧妙。 章衡却有些疑惑,这种夹层,向来是主人为了躲避灾祸而建,即便房子抵押出去,按理说也不会告诉别人,季栎是怎么知道的? 他欲言又止,季栎见众人都不说话,又开始求饶,苏主事道:“你所言属实与否,本官自会查明,先去牢里好生反省罢!” 第三十六章 梦太短 季栎被押下去,苏主事便派人去调查季连海常去哪些地方,有哪些仇家。安排完毕,才有闲暇吃饭。衙门有小厨房,苏主事问道:“你们两吃过不曾?”晚词摇了摇头,苏主事道:“我们这里的厨子笋辣面做得不错,尝尝如何?”晚词欣然答应,苏主事又问章衡想吃什么,章衡望着桌上的一个描金茶壶只是出神。晚词用手肘捣他一下,道:“问你吃什么呢?”他才回神,道:“随便。” 季栎被押下去,苏主事便派人去调查季连海常去哪些地方,有哪些仇家。安排完毕,才有闲暇吃饭。 衙门有小厨房,苏主事问道:“你们两吃过不曾?” 晚词摇了摇头,苏主事道:“我们这里的厨子笋辣面做得不错,尝尝如何?” 晚词欣然答应,苏主事又问章衡想吃什么,章衡望着桌上的一个描金茶壶只是出神。 晚词用手肘捣他一下,道:“问你吃什么呢?” 他才回神,道:“随便。” 苏主事知道他不喜荤腥,便叫人给他做一碗水滑面。三人围桌吃面,苏主事问晚词将来有何打算。在他看来,赵琴有才名,有家世,明年春闱必然高中,仕途坦荡可想而知。 晚词挑起一箸面,在腾腾热气中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苏主事殷勤道:“不如来我们刑部罢?” 值房里另一名主事听见这话,从堆积的卷宗里抬起头来,笑道:“景期,你莫祸害人家孩子,我们这里有什么好的?俸禄不高,公务又多,容易得罪人不说,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 晚词吃惊道:“怎么还有杀身之祸?” 苏主事瞪了那名拆台的同僚一眼,道:“危言耸听,查案嘛,难免有些风险,不足为惧。除此之外,我们这里还是很好的,部堂待人亲和,同僚关系融洽,不像别的衙门勾心斗角,还有……”咬着箸,一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处,看着正在吃面的章衡,灵光一现,道:“况且丽泉也是要来的,你们同窗共事,岂不便宜?” 章衡对他极力拉拢赵琴,以便亲近赵公的行为不予置评。 晚词暗自苦笑,这段同窗缘已是偷得来的,岂敢奢望更多?然而明知不可能,这番话还是叫她心动神摇。 她望着对面的章衡,恍惚片刻,转头向苏主事微笑道:“多谢苏大人一番美意,这些事也并非我能做主,究竟怎样,还要看我伯父的意思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