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已经逃跑了。” 姚尚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棺材运来放在一片空地上,六名狱卒押着了听走过来,他戴着特制的重枷,脚上缠着镣铐,每走一步都很吃力的样子。饶是如此,周围还站满了衙役,生怕他逃跑。 苏主事本来和章衡并肩站着,见他来了,不着痕迹地往章衡身后退了一步。 晚词和刘密站在另一边,她倒是不怕,只厌恶地看着这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的淫贼,忽嘀咕了一句:“怎么采花贼都是男的?” 刘密道:“或许也有女子,只是苦主通不作声罢了。” 晚词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了听缓缓走到棺材旁,盯着里面那张被划花的脸看了半晌,点了点头。 终于有了证人,却是另一个伤害她的人,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苏主事没让了听多说什么,叫人把他押回大牢,出牌拘家荃来明日当堂对质。 此案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嫌犯又是两名监生,姚尚书十分慎重,让苏主事主审,杜侍郎陪审,大理寺,都察院,国子监也都有人来。晚词想来旁听,姚尚书也答应了。 家荃是在码头被拘的,原来自从章衡告诉姚尚书他有嫌疑,姚尚书便一直派人暗中盯梢。三人站在大堂廊下,看着他被带过来,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甚至比平时多了几分轻松。 他向他们递去一眼,径直走到堂中跪下。 苏主事身着绿袍,杜侍郎身着紫袍,两个都是那种五官端正,戴上乌纱帽,便很有威仪的长相。 苏主事把惊堂木一拍,道:“宝珠禅院无头女尸一案经由本部勘察,现已有了眉目。” 他眼风一扫堂下侍立的衙役,道:“将物证取来当堂验过。” 衙役用托盘将那只银蛇缠兔的香囊呈上,苏主事道:“家荃,你可识得这个香囊?” 家荃淡淡道:“当然识得,这是家母亲手做的,与我这个是一对。”说着从怀中拿出那个金蛇缠兔的香囊,笑容嘲讽道:“蛇缠兔,辈辈富,这是我们那里的一句俗语。家母望我娶一门好亲,要我把这个银蛇缠兔的香囊送给京中的小姐,她不知道,京中的小姐喜欢鲜花绸缎,珠宝香料,哪里看得上这种东西?” 苏主事默然片刻,道:“你既然承认,速将那女子是谁,你杀害她的详情从实招来!” 家荃道:“她叫阿绣,住在我家隔壁,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我们自小便认识。半个月前,她来到京城,托人传信给我。我与她在朱侯酒楼见了面,她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恐家里待不下去,问我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家荃低声重复这话,偏过头,哂笑道:“我连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尚且不确定,如何是好?” 晚词忍不住道:“不管是谁的,你也不该杀他们!” 刘密忙打手势示意她不要大声喧哗,苏主事拍了下惊堂木,惹来她一个白眼。 家荃转过头,看着廊下的晚词,道:“赵琴,你若是我这样的出身,不见得比我善良。” 晚词把放屁两个字生生憋了回去,杜侍郎听不下去道:“照你这么说,寒门子弟都要杀人才有出路了?这叫什么话!自古科举取士,为的就是给寒门子弟出人头地的机会,分明是你太贪心,想着借孙尚书的东风一飞冲天,才做出这种有辱儒林,骇人听闻的事!” 其他几位大人纷纷点头,家荃轻轻一笑,道:“出人头地?嘉佑二十年后,三公九卿中可有出身寒微者?” 没有,朝中要职皆被世家大族占据,连科举名次也在他们的掌控中。试图改变这一现状的吕大学士深受排挤,终究以变法失败收场。 堂上一片沉默,晚词悄悄看向章衡,他父亲当年也是新法支持者之一。 章衡无甚表情,听家荃交代了杀人经过,与自己推测的差不多。衙役取一副大枷枷了,押着走出大堂,又经过廊下。 章衡忽道:“你若再狠一点,把她的脸砸烂了,或许我们永远拿不住你。” 家荃站住脚,道:“死了也好,活着太累了。”目光一转,看住晚词,道:“赵琴,若不是你,或许我不会杀她。” 晚词一愣,道:“你杀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