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金主多,怕啥。对金主都没好脾气过呢。” “太任性了吧。” 组长喊了她们一嗓子,让她们专心做事。 乔漠回到逢暄身边,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出他被袁沅那一通火气弄的不愉快。 逢暄打以前就觉得乔漠是个挺会藏着掖着的人,情绪不爱流露出来。像海佑现在正在拉奏的这首小提琴曲一样,一肚子的复杂内容皆隐忍克制,死死压着。漏出一点都不行。 要不然逢暄也不至于多年后,才知道当年送他蛋糕的人可能是谁,那年运动会乔漠实际上在拍谁的照片。 看乔漠的黑眼圈,他这两天应该是没睡好。早上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出来,现在还得受那位一线女模的气。 逢暄想安慰一下他,但不知能不能安慰。 乔漠是个注重场合的人,公私也分得很开。 确认关系的这几天,除了夜晚他们的私人时间,乔漠会牵一牵他的手,亲一亲他。工作时间仍是上司与下属的相处方式,没参杂任何私人感情在里头。 逢暄那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要说的话又咽回去。 纠结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也替乔漠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 乔漠任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看着他。 逢暄说:“太冷了,拉上来真的能暖和一些。” 盯着他看了大概两三秒,乔漠靠上前,伸手搂住逢暄的腰。仿佛一个年幼的弟弟,把下巴搁在逢暄肩膀上。旁若无人地抱着他。 “这样是更暖一些。”乔漠甚至语气都破天荒地像在跟他撒娇。 逢暄抬着手一傻。 这他妈,工作场合? 乔总,你公私分明的原则呢? 乔漠把他抱紧,暖和舒服极了。 一旁工作人员跟逢暄同样犯傻。 “暖炉都要当?” “太惨了,太惨了。这三个字我已经说累了。” 半个小时后,海佑的镜头全部完美通过。 导演心情终于好些,叫人去把那位大小姐请出来。 助手去敲了半天车门,喊了半天袁小姐。 保姆车的车门打开,袁沅终于出来了。 大伙一愣,只见她已换好一身便装,头发也全散下来,完全就是工作完了的收工状态。 导演的好心情立即被破坏,皱着眉头走上去:“你怎么回事啊?拍完了没啊你这就要收工了?” 袁沅自顾低头戴手套:“我不拍了,违约金么,我赔得起。” 导演眉头紧锁,嘴快歪到天边上:“什么?你什么?不拍了?” 大伙傻住,吃惊地互相问着:“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 “就刚才那么点小事,不至于吧?这几天也常看见他们在吵。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天啊,这什么脾气,有没有点责任心啊。” 导演这回火真的大了,他指指那些工作人员,指了指海佑:“我们辛辛苦苦了这么些天,你现在一句不拍了,我们他妈这些天干嘛来了?” 袁沅笑了:“你们想干嘛来就干嘛来,关我什么事?哦,他们辛苦,我不辛苦啊?我体谅他们,谁体谅过我啊?你蓝大导演体谅过我吗?啊?” 海佑就站在一旁,离得近,作为合作人之一他陷入尴尬。强笑了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