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心虚的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更?” 徐黛珠又好气又好笑,上前去拧了下赵臻的耳朵,说道,“那是早上吗?” 赵臻厚脸皮说道,“反正快天亮了!” 徐黛珠,“……” *** 徐黛珠被赵臻缠着留在了太子府,说好在多住半个月。 早上赵臻会来陪她吃饭,然后两个人一同去看看养伤的白嘉言,之后就是一同出门,赵臻会亲自送徐黛珠到化春堂,然后他在折回军营去操练。 一般这么一忙就要晚上才能见面,一起用晚膳,之后就看谍报处理公务,徐黛珠也会帮他处理几件事情,倒也其乐融融。 赵臻脸上的挂着笑容,就一直没断过,整个人精神奕奕就如同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做什么事情都是精气神十足。 徐黛珠在化春堂帮着师伯化鸩给病人看病,师伯虽然主攻药理,但是除了疑难杂症,其他都不在话下,又有好药配着用,名声大振,平日也有许多病患跋山涉水过来求药看病。 有一次还遇到一个夏人乔装成汉人来看病,结果被识破,直接被抓了进去,这让徐黛珠简直哭笑不得。 化鸩平日只看五十个病人,多了就不看,这会儿徐黛珠来了,正好就让她多帮着看几个。 徐黛珠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几日赵臻每日都来送徐黛珠,许多晋地的百姓就特意站在路口迎赵臻,想要沾沾赵臻的真龙之气。 赵臻本就容貌出众,气质华贵,又穿着一身银白的盔甲,英姿勃发的坐在马背上,端的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见过的百姓无不倾慕,甚至有人说是天上的天将下凡,也有人说这才真龙之子的风采。 赵臻改变了许多,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太子之尊,和那些普通人不同,如此就算老师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心里难免带着疏离的高傲。 可是逃难路上遇到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老百姓,看着他们凄惨的生活,悲从中生,又跟徐黛珠过了几个月的苦难日子,知道一点点的窝粮可以叫人或活或死,才知道真正的老百姓过的日子十分的艰苦,这会儿在重审视那些百姓心态就不一样了。 他总是尽力的亲和百姓,尽所能的对每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颔首示意。 晋地的百姓原本就是受到过夏军的欺压,那种被人当做下贱人的滋味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如果可能谁不愿意堂堂正正的做人呢?如此对赵臻的到来其实是十分的欢喜的,又加上赵臻这般亲民,心里越发的爱戴。 整个晋地,连带着赵臻管控的秦州,所有的百姓都热烈的拥戴赵臻,男丁们前呼后拥的要来参军,女子们则尽力的扶持着家里。 这样的氛围下,整个晋地的风气都十分的良好,即使在赵臻的父皇在位时期都没有这般的万众一心。 一路上许多人围观,赵臻习以为常,含笑示意打着招呼,徐黛珠在马车上虽然看不见,但是觉得非常的窘迫不自在。 赵臻骑马护送徐黛珠到了化春堂的门口,然后下了马,亲自去开门,“黛珠,到了,我扶着你下来吧。” 早上赵臻趁着空挡狠狠的偷了香,这会儿很是心满意足。 徐黛珠觉得不需要赵臻的搀扶,无奈当着赵臻的亲卫队也不好佛了好意,伸出手来让赵臻扶着下来。 赵臻和徐黛珠并肩走到了化春堂的门口,颇有些不舍,悄声说道,“我晚上来接你,你不要自己回去了。” 每天早上来的时候就一大群人等着围观,这会儿附近还有许多百姓在看热闹,结果早晨就算了,回去的时候还要被人观摩,徐黛珠都感觉自己跟大熊猫一样了。 “我想自己回去。”徐黛珠说道。 赵臻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说道,“你不想我送你,想让谁送你回家?你师兄吗?” 最近赵臻又开始吃起徐黛珠师兄化田七的醋来。 “别胡说,师兄定过亲事了。” 赵臻冷笑,说道,“那女子不是在战乱中找不到了吗?” “可是师兄说要等下去呢。”徐黛珠说道这个就觉得有些唏嘘,他这个师兄还是个痴情种子,不过小时候定的亲,只见过一面,就坚持要为那个姑娘守着,说是没有确定的死讯就不会再取。 “呵呵,谁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要真是没有想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