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短裤的徐黛珠觉得好凉快呀,开心的把竹篓背在肩膀上,根本没有把赵玉的话放在眼里,“羞耻心?” “你这样露着腿,毫无女子的矜持,难道我说错了?”赵玉义正言辞的说道。 徐黛珠一顿,很快正色的说道,“赵玉你听过没,佛说,心里有什么,眼睛里看到的就是什么!” 赵玉一下子就愣住了。 徐黛珠又说道,“因为你心思龌龊,所以你看到我的腿想到就是肮脏的事情,所以说来说去,到底是谁没有羞耻心?” “根本就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你倒是说呀?” 赵玉无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根本就没办法反驳徐黛珠,他总觉得这话不对,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只好一时忍住跟着徐黛珠一同出了门。 徐黛珠显然没有被赵玉的指责弄得心情不好,反而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十分开心,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赵玉,我昨天在山上看到一株野葡萄,我们移了过来好不好?明年就可以在院子里吃到葡萄了!” 赵玉正在气头上也不搭理徐黛珠,闷头就往前走。 徐黛珠见了生出几分坏心眼来,悄悄的伸出脚来,等着赵玉发现,硬生生的收回迈出去的步子,结果就失去了平衡,摇摆了下,最后直挺挺的朝着徐黛珠方向载到。 “啊!” 徐黛珠自食恶果,就这样被赵玉压在身下,虽然赵玉还是个孩子,并没有多少分量,但徐黛珠还是被砸的头晕眼花的。 却忽然听到赵玉气急败坏的大喊道,“徐黛珠,你快点穿上裤子!” 徐黛珠揉了揉眉心,定睛一瞧,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赵玉横躺着摔在她身上,正好脸贴在她的腿上,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的小腿。 赵玉脸红耳赤,囧的都不行了。 “我穿着呢!”徐黛珠说道。 赵玉顾不得头晕,赶忙站了起来,结果一个踉跄差点又倒下去,还好扶着一旁的树才站稳了,恨恨的说道,“那算什么裤子?腿都露在外面!” “啧啧,还不是你思想龌龊……,咦,这是什么?一枚印章?上面写着太……”赵玉刚才和徐黛珠推搡的时候掉了东西,刚好落在在徐黛珠旁边,她就很自然的捡到了,是一枚田黄石材质的,大拇指粗的方形私印,很自然就读着上面的刻印。 赵玉大惊,伸手就把这枚印章夺了过去。 “真小气,是什么东西?”徐黛珠站了起来,随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上面写了什么?”印章的字都是篆字,跟一般的字体不同,徐黛珠很难辨认,只约莫猜出了开头的一个字。 赵玉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下,见没有损坏这才用一块布包好,放到衣衫内的内兜里,然后冷着脸问道,“你怎么乱动别人的东西?” 徐黛珠气结,说道,“是你自己掉的。” 这样一来两个人就真的闹了和气,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谁也不搭理对方。 安静的四周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赵玉的眼睛虽然盯着前面,但是心神却早就飞到了曾经的过往。 当时皇帝拿了九州舆图给他看,还指着大赵的几个边疆说道,“这里是辽成,你叔父的封地就在这里……,唯独这里,并非我大赵氏血脉,却是我们赵家的最忠心的臣子镇国公。” 赵玉还记得皇帝当时指的的地方是蜀地,“外寇入侵必然会直逼京都,而忽视易守难攻的蜀地,此地资产丰硕,银矿,铁矿遍地,最是容易养精蓄锐,伺机而动了。” “你一定要存放好这枚私印,一旦祸乱,这是你唯一证明自己身份的方式,你还可以靠着他号令蜀地的镇国公,蓄力奋起!” 赵玉想起每年都会入京一次的镇国公,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结实,长着满脸络腮胡,但是笑起来异常开朗的男子,他每次看到赵玉都会露出只有父皇身上才能看到的那种溺爱神色。 现在想想当真是可笑,父皇不过一次假设一般的场景,竟然真的就发生了! 赵玉想到这里忽然心神一震,父皇是真的不知道还是预感到了什么?他还记得出事的那天他睡在母后内室里临窗炕上,屋外种着一团的芍药花,从半开的窗户里飘进浓郁的花香,铺在席子下的被褥又厚又软,压上去还带着几分弹性,让他恍惚的以为睡在了花瓣上一般。 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突然间就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之后隐隐约约听到父皇似乎在说,“该来的总是来了……” 忽然,一种说不清的悲伤涌上心头,赵玉有种被人掐着脖子窒息一般的痛苦压着,只觉得抬头看不见未来,而低头又认不清现在的路。 如同一个溺水的人一般,陷在悲伤的潮水中无法自拔。 “赵玉!你前面是个大水坑!”忽然耳边传来徐黛珠的声音。 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