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吃得揉著肚子回去。 等他一走,卫若愉和杜小麦就拉住卫若怀,异口同声地说:“你可真厉害,明明是你话里话外的显摆,人家却当你热情好客,大哥/姑父,教教我,怎么办到的。” “与生俱来的本事,你俩学不会。”杜三钮突然开口,卫若怀准备的长篇大论一下子咽了回去,差点噎死过去。 两少年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扑赤大笑,“对对对,我们学不会。这是大哥/姑父的看家本领。”最后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再说一遍!”卫若怀的脸色刷一下红了,不舍得冲杜三钮发脾气,扬起巴掌威胁俩少年。 仗著杜三钮在跟前,两人根本不怕他,冲他做个鬼脸就跑。卫若怀气得瞪眼,“三钮,你看他——三钮?” 杜三钮头也不回的往自个房间去。 翌日,天未亮,杜三钮就起来做油旋儿给杜小麦拿著。小麦自小便和三钮亲近,这次院试他家人没过来,由卫若怀和杜三钮送他去考场,少年非但不觉得失落,抱著一包饼,兴冲冲递给衙役检查,那个开心的小表情,在一堆无比紧张的学子中间格外扎眼。 卫若愉瞥他一眼,“他怎么不怕挨揍呢。” 杜三钮笑道:“若愉,有些人的学问明明很好,但是一到考试就落榜,其实没别的原因,就是紧张。将来你参加童试能像小麦这样,准能考第一名。” “那当然。”卫若愉抬了抬下巴,“咦,衙差干么往这边看?难道小麦的行李有问题?”说著看向他哥。 卫若怀道:“小麦的行李绝对没问题。”话音落下,就见衙差把行李还给从小屋里出来,通过身体检查的杜小麦。 卫若愉吁一口气,“吓我一跳。” “他们估计认出你了。”杜三钮想了想。 卫若怀点点头,“这边的迎宾酒肆不卖油旋儿。除了段家只有我们家会做,消息灵通点的衙差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小麦是我们家的亲戚。这样也好,考场里巡视的衙差即便不照顾他,也不会刁难他。” 院试有三场考试,连考两天,第一天的第一场考试是在下午进行,第二天考两场。杜三钮算著时间和卫若怀一起出府买菜,回来绕到考场门口,还没到一刻钟就看到杜小麦背著箱笼出来,左顾右盼,瞧见树荫下的两人,忙不迭跑过来。 杜三钮拿著手绢帮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怎么样?” “我都会写。三姑姑,我一准能考中秀才。”杜小麦说著往四周看了看,附近没人,依然压低声音说:“好些题目姑父都和我讲过。” 杜三钮心里一咯噔,“一模一样?” “怎可能啦,是差不多。”杜小麦崇拜道:“姑父太厉害啦。” 杜三钮却不这么认为,“你怎么知道会考哪些内容?” “我不知道啊。”卫若怀笑眯眯说:“但是我有近三十年各地童试的试题。” 杜三钮脑海里浮现出八个大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原来从这时候就有,不对,“等等,考试结束后试卷不都统一封存起来?” “祖父担任过几次出卷人和阅卷人。”卫若怀道:“每年出题的那些大人都会看历届考试试题,以防出现重复的题目。祖父书房里有就两本书,专门记载著各地区的试题。” “两本书?”杜三钮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卫若怀点点头,“去年父亲又令人送来一本。” “所以,小麦,那些题目你全背下来了?”杜三钮希望他点头又想听他说不。 “姑父帮我画出了重点。”杜小麦道:“姑父今年还能考中解元吧。” “那当然。”杜三钮白他一眼,“他有那么多试卷。”亏得她当初还以为卫若怀很厉害,谁曾想这人居然背试卷。 可是卫若怀却摇摇头M.bOwUcHInA.COm